什麼身份的罪犯都堅持要處以對應的刑罰。
一天,我倆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告訴我,他抓了一個強/奸犯。之所以特意提出來跟我說說是因為那個王八蛋被拘留了八個小時後上面就下令放人了,而他走前還賭咒發誓要讓東子一年換一個小時,坐八年牢。
沒過兩天,東子就因為“販毒”進去了。判了八年。梁爺爺更是因為過分自責,大病一場過世了。
徐連偉一直認真地聽著,還時不時記些筆記,這使我對他的信心又增強了幾分。
等我把前因後果完完整整地說完後,徐連偉合上了筆記本,道:“謝謝徐小姐不辭辛勞向我反映情況……”
我連忙道:“怎麼好這麼說,應該是我說謝謝才對。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您……”
他打斷了我的客套:“不說那些,總之,我用我的黨/性保證,許令時這樣一隻大老虎,我們一定會早日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小人又在狂笑。
我們又客套了幾番終於到了說再見的時候。看來不論站隊如何,只要是混跡官場的,就總能打著官腔說出很多套話。
到最後,那兩盒保健品還是沒能送出去。我估摸著是吸引力太低,大概現在都不興吃這些了。
我不懂什麼政治,我只知道我今天拿到了三個言之鑿鑿的保證,一下心中大定。徐連偉走後我解決了一個漢堡和一份上校,然後打車去機場。一出肯德基瞬間一路從額頭冰到腳趾。先前雖衣著單薄(針對北方的冬天來說)但一直緊著心,倒沒覺得冷。現在猛地放鬆下來,才感受到北方室外鮮明的惡意。
我沒歇一晚主要是為了省些錢。豆豆的存款在四年前全部被我用來買房了,而教師的工資不高,這四年下來積蓄不多。我沒有過苦日子的經驗,在外面只知道住酒店,一晚上就得好幾百。這房費本來不至於要省,只是豆豆出來後領證雖便宜,辦婚禮度蜜月卻是花錢的很。
沒錯,我要辦一個浪漫的大婚禮,我要去馬爾地夫度蜜月。我是一個俗人,想要的是俗套的幸福。
進家門的時候手機顯示早上七點多,我隨手把那兩盒保健品放在茶几上,坐在沙發上休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再醒來是被凍醒的。南方不同於北方,溼冷的冬天沒有暖氣提供,唯有浩然正氣護體。
我坐著發了會兒呆,聽到有人在敲門。
“林老師在家嗎?”
居然是大班長的聲音。
我喊了聲“等一下”,衝到衛生間洗了把臉,梳了梳頭髮,又猛拍幾下臉頰,才去開了門。
班長和朱玲玲、張夢凡、姜笑添四個人站在門口,看到我後不約而同地一臉沉痛。朱玲玲更是瞬間紅了眼眶。
她幾乎是哽咽著對我說:“黎黎,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摸摸自己的臉,笑道:“也沒有很糟吧?”
張夢凡道:“老師你衣服不僅三天沒換,還皺巴巴的。眼睛裡佈滿血絲,頭髮沒有往日那麼有光澤,嘴唇很蒼白。”
我捂住自己的臉,心道我身為班主任的威信竟然就這樣崩塌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剛放下雙手的瞬間,姜笑添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我:“……”
孫耀然替我出頭。他皺著眉,沉聲道:“姜笑添。”
姜笑添立馬乖乖把手機遞給他。我親愛的班長手指動了幾下,順利抹去了我的黑歷史。
我拿出幾雙拖鞋,招呼道:“進來說話。”
我坐在長沙發的中間,左邊坐著朱玲玲,右邊坐著張夢凡。孫耀然和姜笑添擠在一張單人沙發上。
我一頭黑線,商量道:“要麼班長坐過來吧?”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女孩子不好意思捱得近我能理解,但眼見著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