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尖叫,都清晰地傳了下來,似乎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所有人看華雪城的眼神都變了。
他狠歷毒辣,像是魔王重生,身上戾氣纏繞殺意騰騰……
所有人都怕,卻又帶著些鄙視。
大家怕華雪城的狠歷,卻又覺得他和穆曉晨是一對不顧廉恥的狗男女……
好在沒有一個人敢吭一聲。
這樣的安靜,顯然讓隔空對話,都不再有障礙。
華雪城開口:“我數到三,你要麼下來,要麼跳下來!”
小陳立即大步進了住院部大樓。
既然華雪城有這個意思,他就負責把宴文麗帶下來。
宴文麗驚聲尖叫:“你想怎麼樣!你想怎麼樣!殺人是要償命的!”
這會兒,她是真的到了窮途末路,再也無處可去!
今天這一出,原本以為是穆曉晨必死無疑的殺招,她只需要等著救援人員勸說下樓就完美收官。
卻沒有想到現在弄得自己進退兩難。
華雪城的聲音冰冷徹骨:“我想怎麼樣?我只想把我們的事情,好好說說清楚!”
說這話時,他一手扶住穆曉晨,支撐著幾乎癱軟的穆曉晨大部份重量,一手持槍,對著樓頂的宴文麗。
宴文麗也豁出去了,她“呸”了一聲吐掉臉上流進嘴角的血,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還敢跟我對質?!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說!”
宴文麗的身影從樓頂消失的當口,華雪城轉頭對隨從說:“叫鐘律師過來。”
兩分鐘後,宴文麗被小陳提溜著衣領拎了下來。
她的腿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發作了,又或者正好拿這副狀態,來引人同情。
總之軟軟地拖著,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知覺。
華雪城看著她的腿,目光卻更冷了。
小陳也沒有虐待她,把她往住院部大門前的花壇上一放,讓她坐在那裡。
宴文麗這會兒,已經不像是在樓頂上那麼顛狂了,她臉上血淚交織,看起來好不狼狽好不可憐。
儘管她今天是以一個施暴者的身份出現的,卻似乎比穆曉晨更加淒涼悲慘。
穆曉晨此時縮在華雪城的懷裡,被他的衣服包裹著,沒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
可是宴文麗臉上,卻滿滿的傷心絕望,似乎早已是萬念俱灰。
她開口:“你不是不見我嗎?你不是要我從你眼前徹底消失嗎?你都跟她成雙入對,把我拒之門外了--公司裡、醫院裡、家裡……所有的地方,我都被人擋住,連打到公司的電話都沒人轉接給你……你居然還有話要跟我說?你不心虛嗎?”
她這麼說得雖然可憐,卻先行指責了華雪城的不是。
她有這個信心,華雪城也會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就算這裡沒有人敢動他,事後也會議論紛紛。
他們兩個,最起碼會身敗名裂!
華雪城卻是一聲冷笑:“我為什麼要見你?你覺得你很可憐,你被甩了?我負心薄情?”
宴文麗沒有說話。
這等於是預設了。
“你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已!你拿你車禍博取同情,你倒說說為什麼會有車禍!”
宴文麗驚了一下,猛然抬頭看了眼華雪城,又飛快地低下頭去。
她呵呵呵,陰側側地笑開了:“什麼意思?這還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你覺得是我自己找人把自己撞成了這副鬼樣子?”
華雪城把槍遞給保鏢,示意他們收起來。
手腕回撤的時候抬了抬,看看上面的時間:“我的律師馬上就會到--我不追究你的責任,是看你已經自食苦果,可是你卻拿這個來要脅我?你是非要到法庭上才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