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獨孤道:“雖然這寶物避水,算不得本事,但若沒有時,我不是被人家一掌打死,便已經被這海水煮熟了。”
楚天姬道:“你出言無狀那自是該打,卻也怨不得別人。”
獨孤道:“還好,還好,我雖是捱了打,衣服倒是乾的。”
楚天姬一看,見獨孤的衣衫果然滴水不沾,而自己的衣裙卻盡皆溼透了,貼在身上。
她臉上一紅,便欲掙脫獨孤,向海中游去,但卻被獨孤拉住了。
獨孤道:“你不怕被海水煮熟了麼?”
楚天姬只得任由他抱著,在海面上游去。
可是,兩個人的頭剛一露出海面,便立刻驚得面上失了顏色。
此時的海面上,巨浪滔天,烏雲低低地垂了下來,閃電雷聲不斷,顯然一場暴雨就要降臨。
而他們的那隻小船,卻早已了無蹤影。
獨孤不見了小船,看見烏雲密佈,濁浪排空,只道香姑是凶多吉少,一時間滿面悲傷,淚水競自流了下來。
卻聽得耳邊楚天姬柔聲道:“你不用難過,她一個人躺在船上,不會有事的。”
這個島是一個不大的小島,方圓不過一里之遙。
獨孤才一踏上這個小島,便走遍島的東西南北,前後左右,因此說對這個小島已是瞭如指掌。
小島地勢成東高西低,東面臨海處是一片絕崖;西面是一處沙灘,從沙灘上再往東行,是一片方圓二十餘丈的亂石;島的北面是一片草坪;島的南面,是一片樹林,樹種為中原內地難得一見的紫桐,那紫桐木質堅韌之極,技茂葉繁,把這個小島裝扮得蔥蔥郁郁,一片盎然景象。
獨孤不知這個島叫什麼名字,而楚天姬卻好似對這個小島甚為熟悉,在獨孤前後左右檢視這個島的時候,楚天姬安靜地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
此刻已是距他們離開熔岩島之後的第四天,海嘯已經過去,風暴已經止歇,大海一平如鏡,天空浮雲萬朵,被夕陽映得滿天霞彩。
獨孤坐在海邊的石上,想起他與香姑初識的時候,也正是這樣將晚的時刻,心中更是帳然。
楚天姬好似知道獨孤的心境,所以並不來打擾他,任由他在那裡靜靜地坐著。
獨孤就這麼坐著,一連坐了兩日兩夜。
到第三天的傍晚,楚天姬終於忍不住,走了過來,對他說道:“你不用再等了,她不會有事,但也不會漂到這個小島上來。”
獨孤仍是眼望大海,頭也不回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不會漂到這個小島來?”
楚天姬道:“若是我們也乘船漂到這個小島上,那麼香姑也定然會漂到這個小島上,但是,我們有寶珠避水,是從海底深處順著海流來到了這個小島,而香姑卻在這海面上漂盪,現在是夏季,正颳著南風,只怕是香姑早已回到了中原陸地,而我們走的恰恰是與香姑相反的路徑。”
獨孤聽到楚天姬如此說,知道在這個小島上定然等不到香姑,但香姑若真是已回到中原陸地,那自是比漂流到這荒島上幸運得多,他愁帳之意頓消,如釋重負一般的舒了一口氣。
楚天姬道:“你當真心裡是那麼愛著那個姑娘麼,還是隻這麼做做樣子?”
獨孤沒有回答,楚天姬卻哼了一聲。
獨孤回頭問道:“你哼什麼?”
楚天姬道:“我哼天下的男子都是假仁假義之徒,今日尚且愛你,明日便去愛別人,他們所要做的只是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使得自己心裡安寧,不受良心的譴責就是了。”
獨孤有些吃涼地看著楚天姬。
楚天姬繼續說道:“那香姑為了替你洗清冤枉,明查暗訪達半年之久,幾次身歷險境,險些把命丟了,而你呢,你為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