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愣了愣,完全清醒:&ldo;你來幹什麼?&rdo;
程馳摸了摸耳廓:&ldo;有點事找你,我能進去嗎?&rdo;
雪鬱抵著門,想到裡面那個笑容詭異的戚姓鬼,怕老實人被盯上,於是沒多猶豫地就拒絕:&ldo;不能。&rdo;
程馳肉眼可見地失落了一下。
雪鬱不為所動,細長指尖在男人腹肌上勾了勾,當即就被麻質衣服蹭得不太舒服,他挑眉道:&ldo;我都和你說了,我是什麼人,你怎麼還來找我啊,你就不怕被我騙?&rdo;
程馳肩背緊了緊,目光怔然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那根手指,沒想著推開,他喉頭壓抑地滑了滑,回答道:&ldo;……不怕。&rdo;
雪鬱很快撤掉手指,似是嫌棄會沾染上粗鄙野夫的氣味一樣,小臉格外冷漠:&ldo;算了,你沒什麼值得我騙的,到底什麼事?&rdo;
程馳回味了會腹上滑軟的觸感,幾秒後,才聲音悶悶道:&ldo;可不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說?&rdo;
……
傍晚。
天色稍暗,不再像白天那麼燥熱,小溪潺潺,頗有田園鄉村的恬淡、閒適。
古宅不遠處用籬笆圍起來的小樹林裡,雪鬱輕蹙著眉,看著眼前健壯高大的男人,還有他手裡一沓嶄新的整錢。
挑了下細長眼尾,那雙含媚生情的眼睛抬起來:&ldo;什麼意思?&rdo;
程馳在鎮上幹了一天活,怕挑剔的小寡夫嫌他身上不好聞,來之前特意洗了澡,半濕的頭髮還滴著水,襯得眼睛黝黑髮亮,他望著嬌嬌小小的人,又把錢往前送了送:&ldo;給你。&rdo;
那摞錢都是新鈔,邊緣沾了些難聞的機油,粗略用眼睛數應該有小几千。
&ldo;都給我?&rdo;
&ldo;嗯。&rdo;
……這人是冤大頭嗎?
辛苦賺了好幾天的錢,估計還有自己之前攢的,就這麼給他,圖什麼?
雪鬱沒有欺負老實人的愛好,沒接,微眯著眼問:&ldo;你賺的錢你自己不用,給我幹什麼,錢多燒得慌?&rdo;
程馳攥著錢的手不動,直愣愣伸著,另一隻粗糙大掌握了握拳:&ldo;我聽宋橈荀說了,你去他家就是想吹空調的。他讓你吹了會空調,你就能讓他親你手指。&rdo;
&ldo;我家沒有空調,但我能給你錢,能不能也讓我親親你?&rdo;
雪鬱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人都愣了,話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ldo;……手指?&rdo;
程馳抹了把堅毅臉膛的水珠,含糊吞吐道:&ldo;不是。&rdo;
穿著麻裳的笨拙男人不知在想什麼,視線亂移了幾秒,最後斬釘截鐵地停在了某處,目光炙熱。
順著他的視線,能看到兩瓣彷彿浸著甘甜汁水的嬌嫩嘴唇,殷紅飽滿,唇珠小巧,一看滋味就極好。
程馳人笨,某些方面卻算得很明白。
必須要等價。
他想親別的地方。
哪怕小寡夫嘴巴可能已經被別人吻爛了,他也想親。
他保證自己會很輕,不會弄疼雪鬱。
雪鬱:&ldo;…………&rdo;
還以為這人死心了,原來還是滿腦子這些事。
這閉塞封建的小村子,是怎麼出了個程馳這樣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