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動作卻打得比誰都狠。
其實他們沒受過訓練,打的並不痛,真的。
但我對他們做過什麼嗎?
沒有,他們是孤寡,雖然我曾誤殺村中幾個人的子女,但也是因為那些人想抓我殺我,那麼為什麼、他們卻打的比誰都拼命呢?
我閃過攻擊微微抬首、看見了他們的眼睛,不算太混濁的眼中除了暴虐的快意外還有極力撇清的恐懼,他們是因為往日同我親近所以才要刻意如此表現的嗎?
很多事在道理上是說不通的,因為誰都有理。
我有我的理由,他們也有他們的藉口。
我累了。
我只知道我不想再承受,而他們也該停手。
用念力殺人只是更加方便,我現在雖然沒有念力,但我還有一雙手。
「你們……也該夠了。」
於是,這個世界成了鮮紅。
第六十章 電波
第六十章
殺手,遠古就存在的職業。
如果是一個合格的殺手,即使手無寸鐵都能取人性命,而揍敵客家更是其中的翹楚。
作為一個殺手,我犯了一個錯,我本該是理智凌駕於感情的。
感情該是手上的刀,而我卻任兇器主宰了冷靜。
放任的結果,讓一切的堅持失去了理由,原來凡事都沒有對錯,而我只需要一個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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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前的痛打中我熟悉了自己的狀況──提不起念力、疲軟的雙臂、打架的眼皮和自骨子裡攀起的濃濃虛弱……很霸道的藥,轉眼間就將我的狀態降到不剩百分之一,這應該是專門為念能力者準備的吧,那這人是從哪得到的呢?
彷佛有股陰謀的翳影在我頭上盤旋,我迎著攻擊巍巍的站起身、抬手握住了老以大揮向我的木棒。
人群中的攸西見狀立刻哈哈大笑:「笨蛋!那密藥可是說明了會把人的體能壓到六歲左右的啊!」
「只是六歲,是嗎?」我笑了,手上的棍子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劈啵的碎成細末:「我弟弟六歲就能推開兩扇門呢……那是四噸還八噸來著?忘了……」
原本還有個兇悍些的婦人企圖在背後用杆麵杖打我腦袋,但在我晃晃身子後卻立刻萎頓在地、身下漫出一攤鮮血,於是,抽氣聲四起。
有的人踉蹌後退,有的人坐倒在地,但也有更多的人不畏懼的撲上、試圖制服我。
保護自己其實應該是本能對吧,那麼殺掉想威脅自己的人呢?
我不想說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類矯情的話,雖然我確實沒有追趕那些逃走的人,但殺戮還是成了此時唯一的旋律。
我殺了人,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很多很多個……
不能回頭了,我不需要,也不能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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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過後我停下動作,看著眼前的一片狼籍。
作為罪魁禍首的攸西早在騷亂中便擠入人群消失無蹤,而本該追上的我卻捲入混戰,錯失了良機。
死的人並不多,大約四、五個吧,但地面上還是漫著層厚厚的黏稠血漿,踩在其上有種被拉扯的縛綁感……我低下頭,不知出自什麼想法的跺了跺腳,然後彎下身一個個的看著他們的臉。
該用什麼表情和心情來面對這些人?村長、老以大、姆拉、猶母還有一個往日常上來串門子的,我把這些以前和我親近但卻想攻擊傷害我的人都殺了,正常人碰到這種情況的反應應該是什麼呢?傷心?失望憤慨?為什麼我什麼想法都沒有呢?
視線似乎隨著藥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