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裡面突然有幾分茫然,然後很滑稽的想笑,西索的頭怎麼會像皮球一樣呢?他應該是……無比閃亮的存在啊……
啪……啪……啪……
爸爸……還是爺爺?是誰砍下西索的頭,然後送給當皮球拍?種玩具我可不喜歡……
楞楞地看著那在鏡面上滾動的球體,恍惚間又被爺爺打了一下,爺爺湖綠色的眼睛閃動著怒火,然後他讓爸爸撿起頭壓到臉上,沒想看,
「真是個丟臉的傻蛋!也不會看清楚?連是真是假都不懂得分辨就開始激動麼?」
……假的?
於是停止掙扎,爸爸便順勢將那顆紅毛的人頭放入的掌中,舉起他,迎著照亮的燈光怔怔的看著。
果然是假的啊……歪斜的鼻樑不甚挺直,微笑的嘴唇是用口紅化成的血盆大口,水泡般的金魚眼浮腫,鐵鏽色的頭髮棕紅得像刷子──
其實是個粗看和西索有幾分相似,但細看又八杆子打不著邊的人臉,好醜……西索明明是很俊的,為什麼會把他當成西索呢?
──爸爸跟爺爺他……
腦袋裡面有些混沌,被不知名的氣體脹滿,熱熱的,暈暈的,有些不清。
──會被麼拙劣的仿造騙過,我該覺得憤怒還是好笑呢?
出乎意料的──兩種感覺完全沒有,喜悅脹滿的胸口,有的只是茫然跟放鬆。
原來……是假的啊……
被遮蓋的記憶也在腦袋轉動中慢慢回籠……之前爸爸好像也做過同樣的事呢,告訴西索的死亡,死……那真的不是真的嗎?
想起那情景,胸口還是陣陣抽疼,無法遺忘看到西索頭顱的震驚,還有在爸爸捏碎那顆頭後的破滅……自己似乎真的瘋狂陣子呢……
之後發生的事情有些錯亂但大致還能抓住碎片,做很多自己感覺很難理解但又似乎很好體會的事,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迷茫的又摸摸那顆頭,在覺得噁心後隨手甩了,然後看著那顆頭皮球般的在地上的鏡子上彈動著,隨意滴下幾滴暗紅色血跡的滾遠。
血色看起來很髒,有黑又被人頭滾過時糊得黏黏的,看來等等得找人來打掃……走神的摸著仍然有些疼痛的頰和後頸,另一手則按壓著太陽穴,楞很久,直到聽到大聲的清喉嚨聲後才迷惑的看著爸爸和爺爺。
「……爸爸,爺爺,來裡找我有什麼事嗎?」
望著他們緩慢的眨眨眼睛,他們眸子裡沒掩飾的欣喜讓我愕然,打量下包括四面牆壁和地面花板都被鏡子鋪滿的房間,疑惑並茫然的道:「還有……的房間怎麼會變成樣?」
爺爺笑著摸摸鬍子,深色湖水般的眼睛閃過絲犀利,「看來終於可以對話了啊……」他, 走到我面前仰頭看,「我來找你當然有我們的用意……伊耳迷,還記得幾天前的事嗎?」
「幾天前?您是指……?」有些摸不著頭腦,爺爺比比爸爸臉上的淤青又指指我的後腦,然後笑著捻鬚道:「雖然家裡並不禁止比劃幾下,但你惹得麻煩可不小啊……」
看著爸爸面無表情的臉垂下頭,爸爸的面板一向不算白,但瘀血竟然過幾後還麼明顯,他袖子下的手臂也有明顯的傷痕,到底
「爸……對不起……」口唇微動,猶豫的道歉,爸爸沒怎麼反應,只是猶帶惱怒淡淡的哼聲,倒是爺爺仍有笑臉:「有什麼好道歉的,是爸爸太過疏於鍛鏈,伊耳迷,你一向很低調啊,連爺爺都不知道你有種實力……」
「沒什麼的……」對於爺爺的稱讚,苦笑的拉拉嘴角,然後彎下身方便他可以拍撫的肩膀,爺爺滿意的輕拍幾下,口氣突然轉道:「不過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呢,伊耳迷……不管什麼理由,為外人對家人出手都是不可原諒的……」
「真的對不起……」的頭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