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那是個老者,年紀老得王金童已經看不出多大歲數了,他頭髮全白了,而且亂糟糟的,那身上的袍子已經看不出本來是什麼顏色的了。
他的手全是青筋,握著的毛筆也顯得哆哆嗦嗦,他面前的書案上放著一堆畫卷,有幾個騷客打扮的人正背對面王金童在老者面前靜靜地觀看。
王金童來到桌前看畫,不管畫得是什麼,只要是宋朝的就值錢啊,而且老人正在一個摺扇上作畫,王金童手裡的扇子正好只有幾行字,他也想在自己扇子上畫些山水。
哎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這畫地什麼玩意啊,就是一座大山,上面隱隱有個小廟,這也太簡單了吧,而且整個畫面那山佔了十分之八,也就是說一張紙上冷眼看去全是黑顏色。
王金童不禁對老人說道:“我說老爺子,你這麼畫誰能買啊,你看你些這畫卷落這麼高,顯然沒人買,來來,我告訴你怎麼才能賺錢。”
”唰“看畫的兩個人全都轉過頭瞅向王金童。
老人顯然受到了打擾很不高興,他停下筆,凝神看著王金童,王金童也看向他,老者鬚髮全白,濃重的眉毛已經把上眼簾給遮住了,他把眉毛撩了一撩,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王金童,然後說道:“後生,你對這畫有什麼高見?”
王金童搖了搖頭:“你看你這畫黑乎乎的,我要是你我就墨水直接潑上去得了,我告訴你啊,你看這大街上人這麼多人,你可以直接給他們畫自畫像啊,一張少收點錢,一天下來積少成多也不少賺呢。”
“噗”
所有的人包括孟良焦贊都忍不住噴了一口。
就聽旁邊一個騷年道:“胡說,這張《晴巒蕭寺圖》畫得大氣磅礴徐徐如生,還有這畫韻,堪稱蛟龍生氣盡,不若鼠橫行。你如果不懂,不要亂講,趕緊閃開。”
“說什麼那你,說話客氣點,這位可是我們少主爺。”孟良不樂意了,上前要扒拉這騷年。
王金童抬眼瞅向此人,此人年紀和自己差不多,身高卻比自己高出一頭,他穿著簡直華貴無比,頭戴美玉外包金邊,一身對襟紅袍,袍上繡著山山水水,王金童也看不懂繡這山水的喻意,反正不管怎麼樣,就此人的妝扮,怎麼也算是個富家公子了。
可是孟良可不管那個,他可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在他眼裡,只有山寨的兄弟們。
”啪“
就當王金童暗暗得意之時,只見錦服騷年身側突然伸出一隻手來,那只是一隻瘦若無骨的手,雖然白淨但略顯蒼白,那手上抓著一隻摺扇,而摺扇的尖部正好點在了孟良的‘列缺穴’上。
孟良當時就不會動了,而緊接著閃出了一位風度翩翩美少年,這騷年年紀和王金童年歲差不太多,白袍箭袖,手拿摺扇,雖然穿得只是粗布衣衫,但他華貴的氣質,任何一位錦衣玉帶的公子都比及不了。
美少年衝著王金童道:”公子,這位畫師就是營丘縣家喻戶曉,姓李名成字鹹熙,他老人家的畫卷可是千金難求的,他老人家畫畫喜歡時最喜歡在外面,我們家公子已經把他老人家的畫全包下了。“
哎呀,這少年怎麼跟自己長得這麼像啊,不僅撞衫而且還撞臉了呀,而且此人的武功顯然也不弱啊,初次見面,王金童就被他的獨道氣質所折服了。
可是,還沒等王金童說話,焦贊就不幹了,他跟孟良私下交情甚好,一看自己大哥被人點穴了,一句話不說,一個‘黑虎掏心’雙掌曾虎爪狀就奔著美少年胸口掏去。
美少年本來正跟王金童說話,全沒注意斜刺裡會有人攻擊,而且離得太近,美少年的四周又站滿了人,換成別人想躲過焦贊這一掌真是千難萬難。
可是,美少年輕鬆的使了一招‘旱地拔蔥’,突地平地裡躍起一丈多高,躲過了焦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