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病房外。
宮老爺子和宮沉朝外走去,父子倆一左一右,氣勢威懾。
老爺子負手,平靜道:“昨晚和宛秋在一起?”
“嗯。”
宮沉應了一聲。
老爺子點點頭:“你也老大不小了,收收心的確該成家立業了,宋宛秋若是把礦上的事情解決了,宋家你也別揪太緊了。”
“嗯。”
“好了,別送了,你去陪陪宛秋吧,別再分心了。”
老爺子沒說太多,但這隻言片語,他知道宮沉聽得懂其中深意。
電梯門一關上,陳瑾從旁邊的門走了出來。
“三爺,管家的確去查了昨天路段上的監控。”
“宮晏。”
宮沉站到窗邊點了一支菸,半闔的眉眼模糊在指尖生氣彌散的煙霧裡。
渾身散發著深戾危險的氣息,墨眸幽深暗熾,讓追隨多年的陳瑾都覺渾身發毛。
彷彿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周身蔓延。
陳瑾嚥了咽口水,思忖再三還是拿出了身後的東西。
圍巾。
“三爺,這是林小姐扔給我的,說下次再給她就……燒了。”
宮沉接過圍巾,沒什麼情緒:“走吧。”
“那宋小姐……”
陳瑾指了指宋宛秋的病房,但看到宮沉陰冷的眼神後,立即閉嘴摁電梯。
下樓上車。
陳瑾立即將車座上廉價的圍巾收起來。
“給我。”宮沉拿過了林知意的圍巾,反而將自己昂貴的圍巾遞給了陳瑾,“收起來。”
陳瑾愣了一下,還是將羊絨圍巾疊好塞進了盒子裡。
宮沉垂著眸,隱去了一切眼神。
指腹輕輕摩挲著圍巾,化纖的手感,有些偏硬,但上面好像還殘留著什麼。
……
林知意一路牽著柳禾,柳禾就哭了一路。
最後她都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
只能停在了人煙稀少的小花園。
“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對不起,知意,我實在是太沒用了。”柳禾自責哽咽。
“不是你的錯。說起來也是我連累你,如果沒有我這個拖油瓶,或許你在宮家也不會這麼為難。”
林知意對著柳禾扯出一抹笑。
柳禾一看她笑得那麼勉強,一把抱著林知意痛哭。
“胡說!你從來不是我的拖油瓶!不許這麼想!”
“知道了,知道了。”
林知意聽了,眼眶一酸,自己都想哭。
結果她都要流淚了,柳禾突然啊了一聲。
“對了,我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林知意吸了吸鼻子,拉開和柳禾的距離:“什麼事?”
柳禾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平復心情道:“你不是讓我盯著劉馨娜聚會嗎?最近我剛好聽說她後天要在一個酒吧辦聚會,宋宛秋肯定也回去。”
說著,她從包裡掏出一張卡片,紅底黑字。
Lover,旁邊是用線條組成的女人剪影。
莫名熟悉。
柳禾指著卡片道:“我打聽過了,這家酒吧是劉馨娜心儀物件開的。”
林知意頓了頓,再看卡片上女人的剪影,竟然有幾分像宋宛秋。
還是裸身下的狀態。
看來沒錯了。
柳禾擔心道:“知意,你要幹什麼?”
林知意收好卡片,淡淡道:“沒什麼,就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你放心。”
看她不肯說明,柳禾叮囑兩句後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