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獻給穆錦麟,你行啊,瞧不出你這老小子原來還有這道道!穆錦麟說了,遲家必須退婚,否則就算吳暇玉進門,我們家也留不住這個媳婦!”
吳敬仁被他勒的喘不上來氣兒,漲的麵皮紫紅:“有話好說,對天發誓,這些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是怨氣,去找錦衣衛的人說好了。”
正僵持的時候,才前面來了對小黃門,瞧一位太醫卡著另一位的脖子,帶頭的忍不住駐足問道:“遲太醫,吳太醫,您們二位還好吧?”遲德航趕緊放開吳敬仁,乾笑道:“吳太醫脖子裡進了蟲子,我幫他找找,公公們忙,公公忙。”吳敬仁配合著也笑。
等那群小黃門過去了,遲德航哼道:“在宮裡不便和你理論,咱們到長安路上再說!”吳敬仁臉一苦:“出宮還說?!”可究其原因是吳家對不起人家,只得慫狗一般的跟著遲德航。快要出宮門的時候,就見走在前的遲德航突然駐足,跟見了鬼似的,渾身篩糠。
吳敬仁抬眼一瞧,也跟著抖起來:“穆同知。”
穆錦麟是進宮給太子殿下送東西的。不想見到兩人,也頗驚喜:“來的正好。遲太醫,我跟你說的事,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畢竟你家廟小供不起吳家小姐那麼大的佛。”
遲德航蔫了,低低的說道:“穆大人說的是……吳小姐該配的是大人。”本來想諷刺,可沒那膽子,話到嘴邊,語氣太弱,直接成了妥協。穆錦麟得意的笑笑,又看向未來的泰山:“吳太醫,等我最近幾日忙完衛所的事,婚事我上門細談。雖說我父母不在了,但禮數肯定不會少了你們的。你只管照顧好暇玉,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勞心。”
那意思是叫他把女兒洗剝乾淨等著進獻麼。再說了,依自家的地位,暇玉過去頂多是個良妾,有什麼禮數可操辦的。
明目張膽的搶自家兒媳,當著自己的面和原本的親家談婚論嫁,遲德航被氣的幾乎吐血,然後,把這口惡氣生生嚥了。
“穆大人……其實……”吳敬仁支支吾吾的說:“其實,暇玉她……”他不擅長說謊,現在還要在以詢問人最為拿手的錦衣衛面前說謊,奈何嘴笨舌拙。穆錦麟退去笑容,陰森的反問:“她怎麼了?”
犯了星煞四個字就是說不出口,因為他害怕這麼說了,便讓穆錦麟的怒火毫無阻擋朝他傾瀉。他舔了舔嘴唇;“她挺好的。”穆錦麟瞬間煥發笑意:“好就成!我還趕著見太子殿下,不和你們說了,二位慢走。”說罷,帶著身後的隨從揚長而去。
等穆錦麟一走,遲德航便再也忍不住,掄起手裡的藤製藥箱砸向吳敬仁:“你這沒膽的老狗,以後咱們兩家就是仇人了!”說完,氣哼哼的踱步走了。吳敬仁被砸中額角,一抹滿臉的血跡,幸好他手中也有個藥箱,當即開啟給自己做了處理,然後藉著日頭烈,一路拿扇子遮著傷口回了家。
一入門,連帶血跡的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就召見了暇玉,言辭懇切的說:“京城夏季太熱,對你不好,爹想讓你去你姑姑家避避暑氣。”他一貫做賊心虛,補加了一句:“絕不是送你去別的地方。”
6路遇阻攔
在世的兩個姑姑,有一人嫁給了遼東巡撫庶子為妻,暇玉想來父親是要把自己送到那裡去避風頭。雖然對這個辦法持懷疑態度,但既然是父親的命令,她只得遵命。但眼下,她更好奇父親的傷勢。那被拉下的帽簷若隱若現遮蓋的傷口,已經紅腫,帶著半個額頭脹起老高。
“爹……您的傷……”
吳敬仁趕忙道:“啊,這個啊,不小心碰到了,不打緊的。還是你的事要緊。你儘快動身,明早準備好馬車就走罷。”
“不提前寫封信給姑姑嗎?”
吳敬仁心太急反倒把這個忘記了,哪有侄女遠道拜見姑姑不帶父親手書,趕緊補道:“這個為父當然記得了,今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