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真是樂此不疲?真不想換個工作?”
“應該是有苦有樂。不換!刑偵就刑偵,你要讓我坐辦公室,我坐得住?”
楊志遠笑,說:“這次可由不得你,你不換也得換,張淮書記不放也得放,這回他只能是忍痛割愛。”
“什麼意思?”吳彪有了些感覺,“志遠,你找我就是這事。給我吳彪換個工作?讓張淮書記放人?志遠,你想讓我去會通!”
“到底是幹刑偵的,邏輯思維強,理解正確。”楊志遠點頭,說,“給你壓壓擔子,跟我去會通,市局局長,一把手。”
“行!”吳彪二話不說,當場應承。
“剛才打死不願,現在一口應承,就不要好好想想,再回復我。”楊志遠笑。
吳彪搖頭:“這有什麼好想的,你讓我去會通,豈會是無緣無故,你說去,我就去,沒得說。什麼時候?”
楊志遠說:“時候未定,先和你通個氣,一旦時機到了,你就得立馬報到。”
吳彪說:“沒問題,一句話,隨傳隨到。”
吳彪隨後問了一個問題:為什麼選我?不選別人?
楊志遠回覆:之所以選你彪子,一來,如你所言,你彪子這人我知道,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是因為你彪子不畏馬少強的權勢,秉公辦事,憑良心辦事,這才得以一見如故,惺惺相惜。二來,楊志遠同志現在在會通舉步艱難,公安系統沒有可以拍著肩膀說放心的人,怎麼辦?既然你彪子憑真本事吃飯,既然你彪子辦事能讓張淮書記放心,那麼同樣可以讓楊市長放心。其三就是,你彪子身強體壯年輕,不畏困難,能吃苦,而且還不怕罵,很適合會通目前的情況,會通需要你這樣的人去衝鋒陷陣。綜合上述,你吳彪不去,誰去!
那還說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楊志遠笑,此事就此打住。楊志遠說:“那就這樣,此事就這般說定了。”
楊志遠舉杯:“今天是年三十,大家碰一個。”
吳彪有事,扒拉了幾口,嘴一抹,起身告辭,要抓小兔崽子去,走了。
楊志遠和楊建中繼續喝酒。楊建中說:“志遠,你我有多少年沒有痛痛快快喝酒了?”
楊志遠笑:“好些年了吧。”
楊建中笑,說:“你我上次喝酒,是什麼時候?我想想,應該是去年省農村經濟工作在社港召開那會,你小子跟在湯治燁省長身邊,屁顛屁顛的,喝個酒也沒時間,就在晚餐時碰一碰,很沒意思。”
楊志遠笑,說:“建中兄,什麼叫屁顛屁顛的,用詞是否不妥。”
楊建中笑,說:“還不是屁顛屁顛的,安茗,富貴,你們沒在現場沒看見,楊志遠同志那個臉,笑得像花一樣,抬頭挺胸,整天跟著省長身邊,不是屁顛是什麼?”
“那叫人逢喜事精神爽。”楊志遠端起酒杯,說“那咱今天就痛痛快快喝一個?”
“當然。”
“不怕嫂夫人罵?”楊志遠笑,說,“反正我等會有廣唯開車,醉了,睡一覺就是,一覺醒來,什麼都好。而且我家安茗就在一旁,不用擔心捱罵,你醉了怎麼辦?都年三十了,難道還想被嫂子罵一頓?或者關在門外,不讓進?”
“志遠你這是詆譭楊廳長一家的名譽,你嫂子會罵人?堂堂楊廳長會被關在門外,你就扯吧。”
“這我就不理解了,建中兄以前想喝酒,怎麼老是要小楊打電話向嫂子請假,求嫂子通融。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楊建中嘰嘰,說:“你嫂子從來都是心慈口快,真醉了還能怎麼樣,端茶遞水。等會富貴你把我送到家就成。”
謝富貴笑,說:“放心,沒問題,這麼大個廳長,還能讓你醉臥街頭?”
安茗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