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雖然有奇遇,可畢竟身體、功力受限,比著袁重渡還差上一兩籌,用生鐵木魚傷他也本屬不易。
怪就怪在袁重渡心中有鬼,驚惶無措,失了分寸,眼見無路可退時,才想起來用真氣凝聚雙手去推那生鐵木魚,可時間倉促,手掌之上又能凝聚多少真氣?
沒有真氣護著的手掌,那就是一雙血肉之軀,硬碰硬的去打高速擊來又十分沉重的生鐵木魚,自然難逃虎口震裂的惡果。
這一擊奏效,阿羅早又把百川和尚的鐵棒槌拾起來,朝著袁重渡擲了過去!
袁重渡驚慌之下又受了傷,心神更加大亂,他也不顧自己手上的創口,驀地轉身朝著土壁之上就是一戳,接著使勁一扒,借力騰空而起,躲過了那鐵棒槌的當胸穿刺。
人在半空中氣盡而將要下墜時,那袁重渡又伸手在土壁上一戳,再次借力提升——他這竟似是要往上逃跑!
這廝心腸也當真歹毒,袁明素還被他封住穴道,不能動彈呢,為了逃生,他連親生女兒的生死都不顧了!
“老淫賊別跑!”阿羅嬌叱一聲,飛身躍起便追。
但她剛一縱躍,人便跌落下來,明瑤急忙去攙她起來,阿羅搖頭嘆息一聲,道:“畢竟是新凝聚的魂魄啊,還是有些不適應地方的,可惜……”
好在袁重渡只顧著逃,沒有看到阿羅跌下的一幕,否則恐怕他還會下來再尋我們的晦氣!
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袁重渡手腳並用,一連在土壁和大柏樹的內皮上戳了七個深洞,借力往上騰躍了將近四丈之高,距離洞口,已不足一丈的距離!
能在土壁上徒手戳出洞來,也不足為奇,可能在那大柏樹的堅韌厚實內皮上戳出深洞來,這份指力卻委實驚人!
袁重渡為人雖然極近卑劣,但也確有驚人的技業!
我們都仰面往上看,眼睜睜瞧著他又是一躍,終於快要出去了……
我心中又是輕鬆又是惋惜——輕鬆的是這頭等大敵人終於跑了,我們的命是保住了;惋惜的是他若是逃回了家,可就再也制不住他了。
忽聽一聲“啊呀”,我不由得一怔,接著便看見袁重渡從上面**下來!
我心中一喜:這老惡賊要摔死了!
任他功力再深,五丈多高的距離,不死也得重傷!
“摔下來了!”明瑤和阿羅也驚喜的叫了起來。
可惜我們都高興的太早了,只見袁重渡落下來一多半的距離時,突然折腰伸手,勾住了他下來時用的那根藤索,那藤索受不住他下跌的大力,登時墜斷,可袁重渡終於還是逃得了性命,在地上打了個滾,便即起身,然後驚慌的往上看去。
我也循目上看,只見洞口處露出一張美麗的臉來,竟是李玉蘭!
這可是出人意料!
我以為袁重渡是失手**的,卻原來是李玉蘭出現在了洞口!
可她不是被袁重渡給制住了嗎?
袁重渡也驚愕的自言自語嘀咕道:“我明明用大相縛術鎖住了她,她怎麼還能逃得脫?”
一晃之間,便瞧見李玉蘭身子前驅,頭朝下緩緩而落,就像是憑空漂浮似的——她下半身是吸血藤蔓,纏著樹,儘可以不用別的輔助。
袁重渡斜眼覷看著我們,道:“咱們之間的帳稍後再算,這妖藤可是會吸人血的!咱們先合力解決了她,如何?”
“老淫棍你做夢!”阿羅罵道:“就算是拼著被她把血給吸乾了,也要先殺了你!”
阿羅已經知道李玉蘭是自己的侄女,那自然是說什麼都不肯害她的。
袁重渡怒道:“不知好歹的東西,簡直就是瘋子!”
說話間,袁重渡把丁蘭尺給抽了出來,縱身一躍,就朝即將落地的李玉蘭刺去,口中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