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嬰兒似乎覺察到屋子裡進來了一個人,哭的更厲害,更大聲了。
但是我並沒有去管他。
因為我想到了之前那些被吊起來打的老人。
有時候救人確實是救人,有時候救人反而是害己。
就這麼幹耗著,足足過了有一刻鐘,我忽然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能屏住氣息這麼久,已經算是不弱了,可是,你的身子已經有起伏了,還要繼續裝死嗎?”
那血泊中的女子仍然不動。
我道:“你要是想這麼一直裝下去的話,就自己裝好了,我還有事情,就不陪你玩了。”
說著,我便作勢要走,那女子忽然動了,她躬身往前一挺,雙手閃電般伸出,朝我抓來,我不想被她碰到,便往後退去,那女子十指一掙,指甲竟然平白又伸長了七八寸,又借勢從血泊中蹬地躍起,朝我當胸刺來!
我左腳後踩,右腳連踢,已在那女子左右手腕上都點了一下,那女子吃痛,悶哼一聲,雙手回縮,仰著身子退到**邊,一把扯掉了披在身上浸著鮮血的外套,露出一身貼體的白色束裝來,瞪著一雙鳳眼,死死的盯著我,舔了一下薄薄的嘴唇,問:“是陳弘道?”
“是我。”我道:“你終於肯起來了?”
那女子哼了一聲,道:“宅心仁厚的武極聖人,居然眼睜睜見死不救,任憑嬰兒哭喊,也不管不顧?”
我冷笑道:“你們遺世魔宮騙人的手段太單一了,鞏長治裝死騙人,白鬍子也裝死騙人,我如果再上你的當,豈不是太蠢?”
那女子一愣,道:“你已經見過白鬍子了?”
我道:“我見過了。”
那女子道:“他也敗在你的手下了?”
我道:“他已經死了。”
那女子吃了一驚,道:“是你殺了他?”
我道:“他是和鞏長治同歸於盡了,不過,也算是間接因我而死。”
那女子點點頭,道:“這麼說來,仙宮的上層,便只剩下七大幻領了。”
我道:“恐怕也未必。我老爹和我叔父他們對付敵人,從來都是下手絕不容情。說不定,魔宮現在的上層人物中,已經只剩下一兩位了。”
“你也別太小看了我們仙宮。”那女子笑道:“正所謂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就算是你們麻衣陳家厲害,也都有剋星!”
我道:“我不想跟你廢話,你不是我的對手,既然已經被我識破了行藏,就自己動手除了道行吧!”
那女子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
我道:“我已經知道了,你是’生‘。”
那女子一怔,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道:“白鬍子那裡有一群老人,你這裡有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他是’老‘,那你便是’生‘。”
那女子道:“看來陳弘道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些。”
我道:“我比你想象中的要聰明的多,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樣。”
那女子“咯咯”一笑,道:“對付你,我總歸還是有些信心,也有些辦法的,因為你心軟!”
說話間,那女子伸手一把抓起躺在**上啕號大哭的嬰兒,劈面就朝我砸了過來。
她嘴裡說道:“你要是不接,他就要摔死啦!”
我心中驚怒交加,正想伸手去接,突然一個閃念,又把身子一側,任憑那嬰兒落在地上,而我連看都不看,縱身躍起,凌空一記懸空掌,朝那女子拍落。
那女子大驚,叫了一聲:“你——”轉身就往窗外跳去。
但是以她的度又怎能逃過我的掌力?
說時遲,那時快,那女子剛跳上窗臺,喉中“呃”的一聲響,便嘔出血來——她後背已然中掌,頓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