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牢裡,擇日再審!”
他留下這一句,便匆忙離開了。
淺靈盡收眼底,纖細的手指慢慢翹了翹欄杆的紅木。
程良碩回到程府,冷著臉去了後院的汀蘭塢。
婢女跪在地上請罪道:“天晴,姨娘說想抱小公子去附近的秋園看看花,本來好好的,誰知道忽然跑出來個瘋子,見人就打,小公子被嚇哭了,姨娘受驚過度,昏了過去,已經請大夫來看了,還沒醒過來。”
程良碩扔出一塊牌子。
“去請太醫!”
說罷入內間而去。
蘭姨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臉色透著幾近枯萎般的慘白,側臉那道疤痕發著紅髮著紫,舊傷似新傷,可憐無比。
“蘭娘……”
程良碩握著柔若無骨的手,面具似的臉裂開了一絲柔情顫痛。
這是成王給他的警告。
妾室和孩兒是他的軟肋,無論他願意不願意,這次提審只能擱置。
成王府。
聶鑫走進屋,抱拳道:“王爺,事情已成,審訊被押後了。”
成王撐著額頭假寐,口中道:“程良碩這個人果真吃硬不吃軟,不給他點厲害的,他敢把本王的話當耳旁風。”
聶鑫點頭:“王爺,接下來怎麼做?”
成王道:“找幾個江洋大盜,說是他們劫了軍器船,結了案便是了。至於姜琢君,不就是手底下跑了個囚犯,降職罰俸,便也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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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這就去辦。”
聶鑫剛應下,一聲“慢著”便從門外傳來。
成王抬頭一看,卻是趙禛。
“舅父怎來了?”成王道,“坐。”
趙禛示意聶鑫出去,語重心長地問道:“我聽說你派人去阻止了大理寺繼續審問姜琢君,可是真的?”
“舅父問這個作何?是,是本王叫人做的。”
“就為了那個姜家丫頭?”
“舅父想說什麼?”
趙禛嘆了口氣:“我不是為別的,是怕你亂出頭,反礙了別人的眼了。”
“這話從何說起?”
“王爺忘了宣王的教訓了?他先是謀劃固山的刺殺,又讓塗欽去栽贓害人,蹦躂得太過,讓陛下發現了他在搞鬼,一下子撤掉他全部的差事,可見陛下現在不願意看到自己的皇子幹事過度。軍器船是大案子,本與王爺無關,你卻非要攪和進去,難道不是自己給敵人送把柄?”
成王有些搖擺:“這……”
“再者,軍器船案後面有多深的水,王爺知道嗎?如果有人想讓姜琢君背這個鍋,王爺卻貿然干涉,王爺不是給自己招惹仇恨麼?”
成王一個激靈:“舅父,你是說,軍器船不是意外,是朝中內鬼?舅父你……”
趙禛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也只是猜測,但王爺不能不當回事,您站在萬眾矚目之巔,凡事都要留個心眼才對,臣也是處處為您著想。”
成王恍然大悟,後背滲出薄薄一層汗液,已經被趙禛說動,但還存了一二分猶豫。
“那姜琢君,就叫他聽天由命?他可是本王側妃的父親。”
“側妃而已,又不是王妃,王爺真心:()謝臺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