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將死姜琢君?你可知道因為淳王,當年死了多少人,沒人願意再經歷一場那樣浩大的腥風血雨,你如何會知道,你為報你一人之仇,可能會害了多少人?”
淺靈氣極反笑:“我只是讓大家看到真相,有何不對?”
“還是那句話,除非親眼目睹,或者真憑實據,否則就不是真相。”衛晏洵道,“你府中那個徐三緘知道得甚多,他一定跟你講過,當年因為淳王案死去的,不但有逆黨,還有許許多多無辜的人,有人僅僅只是往淳王府送過一件小小的生辰禮,就被滿門抄斬。”
“你知道父皇恨極了與淳王有關的一切,所以故意利用父皇的疑心,他一旦懷疑上姜琢君,姜琢君必死無疑。我知道你恨姜琢君,但這樣會連累很多無辜的人。”
“無辜的人?你說的是姜琢君的妻子兒女嗎?”淺靈道,“沒人在意我家人死得無不無辜,我為何要在意殺人犯的家人?”
“衛晏洵,我很疑惑,你回來才幾月,為何一副很瞭解、很相信姜琢君的樣子?”
衛晏洵道:“我調查過他,是個膽小又文弱的,但是杖打、鞭打、拶指、烙刑,大理寺什麼刑罰都在他身上試過了,姜琢君現在奄奄一息,依然堅稱冤枉,無論是助淳王叛逃還是殺害你的家人,哪一樣罪過他都沒有認。如果他真做了,不會有這般硬骨頭。”
淺靈不為所動:“哦,那你去救他吧,你去為他翻案。”
“我並不想偏護姜琢君,也不想苛責你。”衛晏洵解釋道,“我只是怕你,委屈這麼多年,突然看到一絲蛛絲馬跡,就咬死了要復仇雪恨,其中又有多少莽撞與衝動。”
淺靈甩著臉懶得看他,衛晏洵把她扳正了,軟了口吻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淺靈,我只想讓你以後不要什麼都瞞著我,這裡到底是永章,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保護你。”
“你既不信我,又談何保護我?”
“並非我不信你,是你瞞我太多,有時我也會看不清楚你是怎樣一個人。”
衛晏洵說著,握著印泥的手忽然收緊,淺靈眼睜睜看著那印泥像一團紙一樣被他揉皺在手心,猛地一震,便化作粉末飄然於街道的流風之中。
“但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說過的話永不會變,我始終站在你身後。”
淺靈看著殘留在窗邊的些許紅色的粉末,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
如此回到了齊宅,才欲進門,卻有一隊官兵自街道的另一邊走了過來。
“大理寺卿有令,請義清鄉君跟我們走一趟。”
:()謝臺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