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忌憚就是我們的機會,姑娘且好好睡一覺,明日我再設法進來看望你。”
“多謝。”
“不必,姑娘留著謝我們家公子吧。”
臥林一溜煙走了,淺靈接下來兩天,日子好過了許多,衛晏洵和臥林打點了牢獄,吃穿用上再沒有被刻意針對,甚至比其他囚犯都優待幾分。
關在她對面的女囚名叫芳娘,看淺靈乾淨的監牢看得眼紅,整個人趴在牢門上衝淺靈瞪大了眼,用手指著她。
“把你的飯給我!憑什麼整座監牢,就你能吃好的!我的就是爛的臭的!一點葷腥也沒有!”
“住嘴!”
被買通的獄卒從腰間扯下鞭子,狠狠衝她甩了幾鞭,對淺靈賠笑道:
“鄉君勿怪,這老孃兒們是個半瘋子,從前在汝陽一個博士大儒家裡當過丫鬟的,後來主家落了罪,男丁抄斬,婦孺盡數賣入教坊司,她伺候的小姐逃了,又被她騙回來賣掉,因此她發了財脫了籍享了小几年清福,後面夫家跟一樁貪汙案子扯上關係,她就被抓了。因不肯好好招供,少卿大人就把她關到了現在。”
芳娘衝淺靈齜出一個極其兇惡的表情,淺靈卻發現她整口的牙都沒了,整個人瘦骨嶙峋,囚服空蕩蕩,一動便是滿脖子青筋凸起,而抓著牢門的兩隻手指頭烏紫,十個指甲已經被拔光了。
整個人跟鬼一樣。
淺靈心覺可怕,問獄卒:“前幾日對面還沒有人,如何把她挪到這裡了?”
,!
獄卒道:“她原本住的那間,牢門年久失修,叫她給搖壞了,一時請不到工匠來修,就且關到這裡。鄉君勿怕,這老孃們看著恐怖,實則輕飄飄的,踹一腳就飛了,過兩日就把她挪走,沒準到那時,鄉君還早一步出獄了呢。”
淺靈勉強點點頭,無視那女囚幾乎要整個眼珠子瞪飛出來,自己用過了飯食,便開始閉目養神。
她想安睡一覺,但對面那人極不安分,拽著牢門不停地搖,不停地嚎叫,莫說淺靈被吵得不得休息,其他女囚也紛紛怨聲載道。
“閉嘴!叫不叫人好睡!你第一天坐牢嗎?發什麼瘋!”
“想叫喚就去死!”
芳娘不理會,仍是扯著難聽的嗓子粗吼,兇鬼一樣。
守夜的獄卒也被吵得不得安寧,氣急敗壞地拎著鞭子走過來。
“李芳娘!你是不是想死!”
像之前無數次一樣,獄卒揚起了軟鞭,芳娘卻眼中一黯,手自欄內鑽出來,五爪一旋,就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擰飛了獄卒的頭。
鮮血飛濺,淺靈臉上落下了一點溫熱,順著臉滑下來,她卻頭皮發麻,全身僵硬。
眾人都驚呆了,然後李芳娘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舉起雙臂一頂,將牢門卸了下來,雙手捏住的地方,木頭都被捏細了。
“鬼啊!!!”
獄卒怕得大叫,掉頭就跑,李芳娘卻撿起地上的刀甩出去,又斬倒幾個人。
女囚們撕心裂肺地大叫,可勁兒撓牆,眼睜睜看她越走越近,卻無處可躲。
李芳娘衝向剛剛斥責她的人,一刀砍開了牢房,然後誇誇幾刀便解決了數條人命。
淺靈僵得無法動彈,卻見李芳娘忽然回頭,把手按在了她的牢門上,死死地盯著她。
“該你了。”
李芳娘咧開嘴,口中黑洞洞的。
“去死吧。”
:()謝臺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