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會給我一個說法,我且等著便是。”
又過了幾日,大宛使臣使命完成,使團離開了京城。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宮中的旨意便下來了。
嶽樓飛為國征戰多年,勞苦功高,更蒙受不白之冤,困頓塞外,擢封為信國公,食邑三千戶,將軍夫人華明春則追封一品誥命,淺靈晉封為郡主。
國公爵位可世襲,念在嶽樓飛無子,其榮寵俸祿,將來便由淺靈及其子孫承襲。
除此之外,朝廷的賞賜流水般送進齊宅,宮人送了整整一日方送完全。
榮賞過後,便是責罰。
姜琢君、趙躍恩將仇報,戕害信國公一家老小,念在趙躍為從犯,且有功於朝,革去官職,廢為庶人。
姜琢君乃主犯,當予以重懲,安鄉伯府削爵抄家,夷三族,流放三千里,至於姜琢君本人,罪大惡極,雖死不足以抵罪,罰作糞夫,終生以在拾糞度日。
所謂三族,便包括了妻族在內,因此林蕙及其母族無一人能倖免,禎和帝當日便派出了神御軍,把包括林蕙之父,前淮南轉運使林雲海在內的林家一干人等,全部捉拿歸案。
在追查的過程中,還起底了林家不少見得人見不得人的陰私齷齪,禎和帝鐵血手腕,相關人等全部辦了個乾乾淨淨。
源源不斷的訊息傳進耳中,淺靈終於嗅出了味來。
懲處姜家的時候快刀斬亂麻,利落得很,一刀下去,便不再管了,反倒是對林家,越挖越深,越挖越大,現如今,已經牽扯出幾樁別的案子,涉及到與林家非親族的其他三姓家族了。
禎和帝分明是借發落姜家,要剜去淳王的一塊大肉,既是削除勢力,也是要把淳王逼上梁山,讓他早些下手。
這也是他故意借欽天監之言,不再讓她進入勤政殿的原因。
他要撤掉自己的一半圍欄,以身作誘了。
淺靈想通了,帝王自有自己的計劃,她不插手就是。
棲月道:“姑娘,下旨當日,姜家人就被流放上路了,姜家大房二房記恨姜琢君牽累他們,因此發洩在姜少謙身上,把他掐死了,聽說姜少謙全身上下,沒一處好皮。”
“知道了。”
姜氏自家的恩恩怨怨,與她無關。
“還有一件事。”
“什麼?”
“那位姜側妃,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