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遞來的資訊剛好吻合。
然而,又太巧了些。
他一直在摸索淳王在大靖境內的勢力,他有意篡位,大靖一定有他的兵馬,尤其在尹泰飲敗之後,淳王一定會有更激烈的動作,但是他摸索了這麼久,始終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趙躍也被瞞著,這麼久以來,沒打聽到關於私兵的秘辛,可臨到淳王的棋局崩了一半,需要更加小心謹慎的時候,叢老居然大咧咧就這麼說出來了。
他豈能不懷疑?
但是話說到這個份上,館陶和長水兩個地方,肯定也要去看看。
衛晏洵思索了幾番,把齊楓叫了進來。
“請姬二郎過府一敘。”
姬殊白來得很快,不多時便一身夜行衣出現在了衛晏洵房中。
為大局著想,他一直跟衛晏洵保有聯絡,只是自上次衛晏洵撞破了他和淺靈之後,他們二人就沒有私下往來過,有什麼事也只是書信交流,因為他怕打起來。
今日定王刻意讓心腹找他,定是有什麼大事了。
他坐在衛晏洵對面,隔著一道方几,衛晏洵把一頁紙推了過來。
“淳王要轉移私兵?”
他一看,便知是趙躍探出來的訊息。
“長水離永章更近,還可順流直下,直達永章,以此作想,倒是說得過去。”
衛晏洵聽出他也在懷疑這個訊息的真偽,便道:“正如你所想,有三分真切在裡面。至於其他七分假,恐是為了試探本王,看本王的動作。”
姬殊白表示認同,對上衛晏洵的目光,問道:
“所以,定王的意思,是想按兵不動,讓我前去探看一遭?”
衛晏洵道:“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你可願去?”
成王已死,宣王是酒色之徒,淳王欲謀位弒君,得先擊破定王這道屏障,否則他上一刻動了禎和帝,下一刻定王便會上位,白忙一場。
故,如果這個訊息是一個局,那定王確實不能動,不能有任何踏進陷阱的閃失。
當然,或許其中還包含了定王的私心。
姬殊白捋得明白,思量過後,把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