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你?”
淺靈盯看著他,語氣冷冰冰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一切都該告知於你?”
衛晏洵擰眉。
“我是你兄長!”
“如果你佔著兄長之位,只是為了控制我,那我不認也罷。”
衛晏洵道:“我不是要控制你,而是要管教你,不想讓你做錯事。”
淺靈再好的脾氣,也對他忍無可忍了,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齊天麟,不久前你還神智痴痴,萬事不通,你自認夠格管教我?”說罷拂袖便走。
衛晏洵苦於什麼都不能透露,但又必須知道淺靈身上發生的事,看這犟丫頭扭頭走開,一氣之下,衝過去大手攬過她的腿彎,把人抱了起來,然後伸到橋樑之外。
“說不說?不說我就把你丟下去。”
橋下流水奔騰,嘩啦啦作響,離橋面很遠,淺靈眼看自己雙足懸空,河水彷彿在背上流淌過,涼絲絲的,頓時掙扎起來。
“放我下來!”
她猛一記胳膊肘,撞到堅硬的鎧甲上,衛晏洵毫髮無傷,她反把自己的胳膊撞麻了。
衛晏洵端著他在軍中慣用的冷硬麵具,郎心似鐵,毫不動搖地伸遠了手,讓她懸在溪流之上。
他力氣太大,看似修長實則體壯無比,淺靈捶他跟錘一塊鐵一般,根本奈何不了他。
“你不說,我就不放!”
“你不放,我就不說!”
他越是蠻橫霸道,淺靈越是逆生反骨,硬是和他對著幹。
衛晏洵被她氣得頭疼,手臂忽悠了一下,故意往下沉。
“那我真丟了?”
“你敢!”
淺靈扭過身,見他身上無處可打,便扯住了他一股發。
衛晏洵吃痛,猛然失手,竟真的把淺靈丟了下去,白水翻浪濺起丈高,淺靈轉瞬就被衝出去丈遠。
“淺靈!”
衛晏洵目瞪口呆,立馬撐手從橋上躍下,也跳進了水裡。
水並不很深,只淹沒了淺靈半個多人身,她撲騰了兩下,便被衛晏洵半攬著站了起來。
她全身上下俱已溼透了,頭髮也溼漉漉地貼在臉上身上,秋天的水有些涼,淺靈雙手懸在身側攥成拳頭,雙肩不住哆嗦起伏,不知是被冷的,還是被氣的。
衛晏洵突然有點心虛,乍著手不知往哪放。
“我、我不是故意如此,對不起,我……”
他伸手來拉,淺靈狠狠推開,自己轉身往岸邊走。
哪知水流力大,衝得她寸步難行,反而又在水裡跌了一跤。
“不要這麼倔。”
衛晏洵看不下去,伸手又將她抱起,走幾步放到岸邊,然後蹲下身來幫淺靈擰乾裙角和袖子。
他身姿偉岸,還穿著威武霸氣的鎧甲,偏偏低下頭來做這做小伏低之事,不用別人來說,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很滑稽。
這哪是什麼便宜妹妹,分明就是祖宗!
淺靈冷著臉,等他把衣服都擰乾,便大步往回走,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欸……”
衛晏洵才要說話,就被她甩下,於是跟上去想去夠她的胳膊,剛碰到淺靈就甩胳膊,再碰再甩胳膊,可見是氣狠了。
兩人就這麼較了一路的勁,劉嬌看到淺靈一身潮溼地回來,捂住了嘴:“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淺靈冷冷的不想說話,摘下溼透的鞋襪砸到衛晏洵身上去。
“幫我燒水。”
說罷,赤足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劉嬌看看她,又看看衛晏洵,困惑的眼睛眨了眨:“少爺,你們吵架啦?”
衛晏洵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