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它度些靈氣,不然,怕是活不成了。都是你,怪你,你的心腸怎麼這麼狠,好好的一隻小鳥,你怎麼能下得了手?”
“我狠?我可是獵人,不打獵,我的獵物從哪來?若是沒有獵物,我回去,還不被二毛他們給笑死。我還要超過他們呢?——對了,你說箭,想起來了,我的箭還沒有撿回箭筒裡。得趕緊去找。這個獵物太小,也沒什麼吃頭,你既然想要,就給你玩吧。反正它也活不到一會;就給你,送你啦。”
“你以為我治不好,我就用真氣治給你看。”只見惠芸站立不動,右手託著麻雀,元田運轉,一道真氣,肉眼可見的從她的手心傳出,將小鳥全身包裹住。
被白布包裹左翅的麻雀,頓時,全身籠罩在一團白色的雲氣中。半盞茶的功夫,雲氣散去,那鳥充滿精神,翅膀安詳的搭在背上,閉著眼,再也沒有了剛才緊張忙亂的神態。
“神通,神通!這位大巫,你這是什麼神通?”
“貧尼是比丘尼,不是大巫。巫,只修身,不修元神,沒有金丹。這是金丹度氣,很耗體力的。”
“真是了不起啊!好了,你也將它治好了,我要找我的箭了。下次再見。”
“後會有期!”說完,惠芸從口中吐出一道白光,轉眼,白光化為一把三尺長劍,停在半空;縱身一跳,她便站立在長劍上。
“起”;長劍升空,尼姑手託黃雀,騰空而去。
顧曉宇一呆。
“啊,大巫,大巫啊!”他興奮的對著西天大叫。
這下回莊,可有得吹噓炫耀了。
“或許這個大巫走得匆忙,會掉下什麼東西,要是讓我找到,那帶回去可就有證據了。——說不定,可能會留下個寶貝什麼的,也說不定!找找。”
結果,那尼姑所站之處,什麼也沒有。
時間走,這獵還是要打的,這射出的箭還是要撿回來。他只好低頭,轉身,朝剛才射出的方向,去尋他射出去的箭矢。
剛才他對準小麻雀射出的箭,是朝南飛的;射斷小鳥的翅膀後,由於力道大,飛出很遠。顧曉宇想著,便朝南尋去。
樹林裡到處是荊棘和不知道名字的各種野草,灌木長得很高,箭矢混在裡面,很難發現。箭矢,正巧,插在前邊的一棵樹上。
“什麼聲音?不對勁!”
顧曉宇正驚異,忽有一陣微風從右手吹來。轉眼看,一道青光從天邊射過來。
是一個人!那人站在一柄青色的長劍上,飛到他的身邊。輕身一跳,那人無聲的落在地面上,沒有半點灰塵揚起;口一張,青色長劍眨眼縮成一縷青光,吞進肚。
顧曉宇一陣驚奇,張大了嘴,“這,大巫?今天,真好運,又是一個大巫。”
那人將長劍吞進了肚裡,顧曉宇才回過神,打量來人。男人,黑衫,一雙黑底皂靴;長形方臉,剛毅之色;全身,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
“小子,可看見一個女尼從這經過?”那中年男人輕蔑的問道。
“女尼?你是說尼姑?那人剛剛由天上飛走了。”顧曉宇指著西天,說,“就是從這裡。”
神通者,那可是他心目中的偶像,當然有問就答;能與神通者說話,本身就是一種榮耀!
“算你小子識相,沒浪費我時間。不然,便直接抹殺你。滾吧。”那人一丟手,說道。
“這位大巫,我的箭還插在那,你看,就這。能不能讓我拔了,再走?我們巫人的生活艱難啊,一支箭也浪費不起啊!”
“嗯?這般羅嗦。乾脆你今天就不要走了。”那黑衣人眉頭一皺,“敢汙衊我是那低劣的巫。不想活了?給我定。”
黑衣人手一指,一道靈氣打出,瞬息鎖定顧曉宇泥丸宮。全身血脈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