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黑鴉鴉又滿是體味的人頭,一、二……二八、二九……足足有近三十個看起來就像是亡命之徒的人,外表是很兇狠,但裡面連一個念能力者也沒有……構不成威脅。
他們看到我和凱特後停下了手邊的工作叫囂著,內圈的幾個人在低聲商量著什麼,但隱隱的話聲卻仍是清晰的傳來──
「老大!那小鬼帶了兩個人,哪個是我們要找的啊?」
「笨蛋!當然是看起來比較弱的那個!帶了相機沒有?聽說網路上光是照片就值一億啊!」
「帶了、帶了!光是照片就值一億,那活捉呢?人頭呢?老大!快下命令讓我們把這小子抓起來吧!」
「是啊是啊!這樣就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但我們要是打不過他怎麼辦啊?」
「別擔心!我們有兩個人質!沒事的,相信我!」
──看起來比較弱的那個?
……不會是我吧?
難道我看起來就真的很弱?
我看了看正不懷好意往我和凱特聚攏的人們有些好笑,這樣的人數我只要不到四秒就可以通通殺掉……但在他們面前殺人好嗎?
「老大,這小子留著一頭女人的頭髮,該不會有那種興致吧!等等讓我爽爽?」
「還有我!」
「我也要啊!」
……更正,反正事後只要讓他們遺忘就好,敗類、就該剷除。
尤其是覬覦我的變態!
因此我出手了,雙手夾著的八枚尖銳念釘隨著一絲難以收放自如的氣勢射出,一收一發,轉眼間,二十九個人便剩下不到一半,而這,還是在凱特阻止我的情況下。
「伊耳迷你住手!這些人到底是怎麼知道你在這的、還有來這裡的目的我們都還沒問出來,交給我吧,你別再殺人了!」
「……你想怎麼做?」
我手上仍夾著釘子的偏頭問道,氣勢卻沒有放鬆,扣除了十六人的大漢們現下被我的殺氣定住,如蛇眼中之青蛙一樣動彈不得,其實只要留下一個人來問話不就好了?要殺,就得殺的乾淨……
凱特苦笑了下,伸出緊握的右拳在我面前緩緩攤開,一個精緻的金色懷錶便躺在他的手心,上面強力的唸的凝聚讓我疑惑。
「剛剛你出手時我就想阻止了,但沒想到出來的是這鬼東西……而它的能力就是催眠。」
「還是別殺這些人吧……用這個能力讓他們改過向善,每條生命都是可貴的。」
「……如果我說『不』,你會打算與我為敵麼?」我玩味的看著凱特,心中卻已知道他會說出什麼樣的答案。
「會的,因為他們只是貪婪,而我不想讓老師的家鄉染血。」凱特的表情很嚴肅,但我卻笑了,因為他竟然還用左手遮著小杰的眼睛。
「那就隨你吧,他們的性命可沒有人付錢呢。」
我轉身靠在樹上,看著凱特搖擺著懷錶放出一道道金色的波紋,小杰的眼依舊被遮起,他正頻頻不適的想扭頭看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卻被凱特壓下了。
……是想守護小杰的純真嗎?
傻瓜凱特,看不到並不代表聽不到啊,雖然我並沒有弄出多大的聲響……小杰如果將來真的會成為獵人的話總會碰上這種事的。
──和他同年紀的奇牙這時候已經見識並親手奪取了多少生命呢?
對比起凱特現在的掩耳盜鈴,我突然想起,獅子會先把孩子推下山崖來讓孩子成長,由最親的血親所親手施加的痛苦……算背叛嗎?
不算。
那只是最深的期待,即使失敗即代表毀滅。
揍敵客家不容許失敗,因為失敗即代表毀滅,或死。
我看著凱特處理完畢被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