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開始有苦惱和茫然,也有困惑和軟弱。
是直不希望自己兒子臉上出現的,揍敵客家的人怎麼可以有樣脆弱的表情?
但即使很不滿,還是沒有開口糾正,因為大兒子的表情雖然還是很欠缺,可至少他有活著的感覺。
活著的,兒子。
的心裡突然感到很矛盾,究竟是要個不合意的軟弱兒子還是要個強悍的疏離子嗣呢?
從家族的立場無疑地是後者,但卻無法如以往般肯定的出,是怎麼?
連面對樣的兒子都做不到,只是睽違已久的接很多工,然後讓腦袋放空,不再去想,因為當閒下來時便會注意到自身的軟弱。
其實,還不夠強啊。
所以即使是家主也無法堅持自己的任命,在父親的命令下收回成命,即使那是揍敵客家絕不輕出的絕殺令……那時候的父親是麼的吧?
「為個沒用的兒子而與二星獵人及其背後的勢力敵對?對的教育都活到狗身上?」
原本想用伊耳迷是最驕傲的大兒子來辯駁的,但父親如幼時嚴厲的眼光卻令低下頭,最終只是惱怒的撕毀還沒發出的命令,但父親卻反而用很失望的眼神看著。
他,席巴,很失望,原來把兒子的教育教到狗身上的是。
不明白父親的意思,只隱約的知道他對的反對是個試探,保全家族的實力不是正確的麼?做錯什麼嗎?
沒有人能回答,很迷茫,雖然重寫絕殺令但卻沒有發出,然後在面對大兒子時又偶爾會有心虛的感覺。
不再看他的臉,雖然以前也不會刻意注意但卻不會像現在樣迴避,因為,他空洞的眼睛……總覺得那死魚般的灰暗是在控訴的軟弱。
殺人是種生活,殺人是件有意義的事。
殺人能帶給收入,殺人也能填補的空缺。
但在殺人的時候,兒子卻不見了。
直到將手邊的任務全數完結後才回到家,但在飯桌上卻看不到自己的兒子們。
梧桐,大少爺在監視器的攝影下莫名就消失,糜稽乘著家族飛空艇不告而別,再扣掉進入那莫名其妙遊戲的柯特和老三,陪吃飯的只剩下機巧。
總是激動狀態而且都不貼心的機巧,今又跟起飯桌上的冷清。
妻子尖利的抱怨聲讓不快,於是也失胃口,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撫摸著的老狗。
漆黑的毛皮摸起來流水般的光滑,大毛跟二毛,兩條類似犬類的生物早忘是什麼時候購入家中的,只記得他們很早就在……
書房,個人的,即使在機巧最情緒化時也不敢跨進的領地。
只有它們伴隨著,雖然,其實從來分不清楚兩隻的哪隻名字叫做什麼……
不知道是大毛還二毛的妖犬將爪子搭在大腿上,靜謐的垂眼,不再亢奮如年輕時的喘息微弱,骨質的長尾無力的甩動著,連風都帶不起。
「也老麼……?」摸著狗兒的頭顱嘆口氣,「們……都老。」
燈火的照明將和老狗的倒影投射在牆面上,影影綽綽,看似繁盛的影子卻淡薄得無比輕薄,空蕩蕩的房間在時候更顯得安靜,只有呼呼的喘息聲伴隨著。
──想真的老,不然為什麼會在種時候連連的嘆息呢?
腦子裡關於過去的記憶不斷的迴盪,其實,也年輕過……
也許是不想面對飯桌上的冷清,也許是因為其它,在那通電話後,踏上尋找兒子們的旅程。
沒聲沒息消失的大兒子自然是第目標,但先找到的卻是老麼。
猶猶豫豫的柯特在確認絕殺令真的取消後給個模糊的答案,他,伊耳迷的眼傷恢復,還兩個哥哥都在貪婪之島。
──眼傷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