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爸爸的實力和西索雖然在伯仲之間,但他們哪方打起來都不想看到,因為那種戰鬥的停止只可能是方的……晚飯的沒吃讓身體缺乏該有的熱量,覺得有些冷,但也懶得使用念力禦寒。
只是默默的將身體貼在牆壁上,希望體溫能煨熱那石牆來給些溫暖,但也只是希望而已。
……牆壁就是牆壁,他不可能給溫暖,知道,卻又總喜歡作無用功。
爸爸和西索,晚上想起很多,然後靠著牆不知不覺的睡著。
密室裡面沒有計算時間的工具,在開頭還可以數著心跳還是什麼的來打發時間,但到後來數字多人就混亂,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只是計算著僕人端來飯食又收走的次數,餐……兩餐……是第三十餐還是第三十餐來著?
算……不想……頭有昏昏的思維也有混亂,已經幾乎不敢睡覺,因為每次閉上眼就會被噩夢驚醒,這段時間以來的夢境總是千奇百怪,但脫不開個相同的結尾──爸爸將西索的頭扔到身上,然後「他已經死」。
總忘是怎麼醒來的,卻無法忘記清醒時的顫慄,那是種心口完全揪緊的感受,緊緊得,無法呼吸。
莫非定律人總會遇上自己最擔心害怕的夢,害怕做著樣的夢,卻又總不知不覺睡去,因為只有在夢裡才能看見西索……
喂……夢裡都是虛假的,所以種事不會發生對不對?
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很自然的樣騙自己,那只是夢,不是麼?
至少從來沒看過西索輸過,即使是再惡劣的局面他都能露出笑容的摘取勝利的果實,他是不敗的小丑魔術師,完全無法想象某天的他的死去,也許他不會死呢?
嗯,他不會死的,有人壞人總可以活到結尾,禍害可以流毒千年,像西索種世界級的禍害怎麼可能短命呢?
他不會死──
但可能嗎?
雖然直很努力的催眠自己,但又可悲的知道,如果爸爸要殺西索那麼他就不可能活,揍敵客家目前同樣還沒有無法完成的任務,一個不成就兩個,兩個不成就翻倍,西索畢竟只有一個人,他能夠支撐多久?
又在擔心,擔心得昏昏沉沉不覺睡去,這次的夢很怪異,看見血色的長河在腳下匯聚,炎熱的流焰攀爬向上,那溫度讓人覺得火熱無比。
火焰漩渦無聲無息的捲住,無法掙脫,就樣被架著在半空烘烤著,上不達腳也踩不著地。
熱……真的很熱……灼熱的火舌默默的將纏緊,漸漸的覺得無法呼吸,火焰的渦卷慢慢遮蔽所有的空,層層的將空吞噬著,在那幕的破口被收縮到極致前看見張臉,血色的髮絲遊動在碧藍的背景上,粉白的面孔勾起淡淡的笑意。
他:「小伊,跟走吧~~?」
於是伸出手,被他拉過的脫開火焰的束縛,痛苦和悶熱不再,幸福與迷惑交錯,他是想帶去哪裡?
不知道,但帶著西索逃跑似乎也不錯,可西索卻微微笑的突然鬆手。
失重,墮落自高空,朦朧間有什麼抱住。
……是爸爸?
張開眼,在半夢半醒之間,但卻發現醒來後還是在裡,被爸爸抱住,半浮半沉的恍似回到母體……
爸爸的眉毛直緊緊的皺著,真的很對不起……
爸爸讓我出禁閉室,因為健康原因,反正就是什麼肺炎外加不注重身體。
出來,恢復飲食和生活作息,又回到陽光底下,除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外似乎如往常,但還是總做噩夢著……
偶爾是西索的死,偶爾是西索的屍體,偶爾是他血淋淋的臉孔也偶爾是他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屍體,個個的夢境交叉纏繞,重複著,總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偶爾會夢到夢的後續,那往往是爸爸對西索使出最後擊,那時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