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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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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日子以來每晚我都在做夢。

夢裡有個人,還有個人。

我追逐著銀髮男人的背影,身體卻不覺被陰影籠罩。

回頭一看,一道跳脫的紅正對著我笑。

我問過人我認不認識銀色頭髮或紅色頭髮的人,但他們總以憂傷的眼神看我,那情感或許用「憐憫」來形容合適些,我討厭被這樣看,就像我討厭被覺得可憐一樣。

於是我不問了,換成是在各地散步,白髮的弟弟在那個離去的夜晚後總牽著我,我想他是害怕吧,就像另外兩個一得空就拉著我的黑髮弟弟一樣,他們的手總攥得死緊,熱熱的溫度從掌散發,卻傳不到我的手上,我的手總覺得空空的少了什麼。

白髮弟弟跟那個哭著問我為什麼過的宮裝貴婦又吵架了,貴婦讓白髮弟弟去找「米路伊」和「加索碧」。

這兩個詞似乎是人名,據貴婦說和我有很深的關係,我問了白色頭髮的弟弟,哭笑不得的他對我說:「大哥你開什麼玩笑?米路伊就是你啊……」

我覺得腦袋有點混沌,我不該是叫「伊耳迷」嗎?伊耳迷和米路伊?又不是文字遊戲……白髮弟弟的書房據說繼承自上一代,裡面有著很多書和很多書,不知道為什麼我知道在裡面找資料,然後我找到了夢中的人。

那是個穿著旗袍容色如火的紅髮少婦,有著嫵媚的臉孔和雄壯的倒三角身材,從資料中我知道了那是加索碧也就是「米路伊」的媽,但給我的感覺卻是如此熟悉。

我想我一定很想念她,不然也不致弄汙了紙面。

繼續找著資料,我翻到了一本古舊的日記。

那日記應該是一代傳著一代,因為我在裡面看到了不同的字跡。

我在被書籤夾著的一頁還發現了件東西,那是我小時候的照片,然後被夾在日記內用不平穩的手跡記著日記,那個人說我是他孫子,並且用憂慮的口氣談論起加索碧。

他說那個女人根本不該出現在他家裡,他的大兒子不是個東西,然後他提起了無數細節,和我是多麼的相近。

我還在日記間發現了幾根銀髮,於是證明了我的想法,原來那些被我叫弟弟的人不是我弟弟,我是他們哥哥的孩子米路伊,那麼我的媽媽和爺爺在哪裡?

我找著、問著,但他們卻說「我」並不存在。

真是奇怪。

我不是明明在這裡嗎?

我是名字叫米路伊的揍敵客,不是姓揍敵客的伊耳迷。

這兩個名字雖然只是倒過來,但是很不同,我先是我,然後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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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記得了?你為什麼不記得了?你怎麼可以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天醒來的時候,腦中一片空白,有個綁著沖天辮的男人一把將我摜到地上,不過其實並不很痛。

他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但眼淚卻落得比誰都兇。

我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旁人把他架開,男人憤怒的悲傷嚎叫咆哮在空中,雖然當事人似乎是自己,但我卻連一點帶入感都沒有。

──沒辦法,我真的記不得了。

我默默的看著那個男人憤怒的掙脫束縛拿刀向我砍來,他的刀鋒泛著青光和菊花紋,斬起人來應該很快而且不太痛吧,我注視著他等著,但男人卻比先前哭得更稀哩嘩啦的收刀了:「為什麼你不躲?我真的會砍下去的你知不知道?」

我點點頭,反而疑惑起他為什麼大費周章的殺上山卻又不動手,男人抹了把鼻涕、兩撇優美的八字鬍也糊成了一團溼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