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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珊眯起眼睛,盯著楊新洲的眼睛道:「哦~,是嗎?」

楊新洲撇開臉,看向一邊:「當然。」

在雲省的時候,大舅哥幫他們一起破獲了一個案子,暗語就是那時候教的,這事兒他們倆都一個意思,那就是瞞著家裡頭,省得他們擔心。

江楚珊見他不回答便也不再繼續追著問,回頭她再去問她哥,她哥可沒有楊新洲嘴巴緊。

到了陽城人民醫院,他們直接找了羅醫生,羅醫生一看自己師兄開的方子,立馬謄寫了一遍,然後寫上自己的大名,這樣才能夠在醫院的藥房裡抓藥。

「謝謝你們,救了我師兄,我這個師兄雖然醫術不錯,但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而且脾氣也犟,給你們添麻煩了。」

羅醫生謄寫好了藥方後,對著江楚珊和楊新洲就是一通感謝,江楚珊和楊新洲只是笑著客氣了兩句,然後給羅醫生使了一個眼神,羅醫生秒懂,立馬閉嘴不多談這事兒。

「這藥方呆會兒走的時候抓,記得要三碗水熬成一碗,飯後喝,我先給江同志針灸。」

等江楚珊脫掉襯衫,從後面撩起背心,羅醫生在她雪白而瘦削的背上連續下針,很快後背就被紮成了刺蝟,楊新洲在旁邊看著心疼,卻又無奈,如果她必須要經受的,這還不算完,等針扎完後,羅醫生又拿起艾條,開始艾灸。

江楚珊只覺得後背上癢癢得很,就跟有螞蟻啃咬一樣,很快就有一股子熱流把那股子癢意給壓了下去,然後就是疼,鑽心得疼,就這還不能動,她臉上慘白,汗水從額頭順著臉頰蜿蜒而下,而衣裳也早已經被汗水浸濕。

楊新洲一直扶著她,心疼地問羅醫生:「這還有好久,每次針灸都這樣嗎?」

羅醫生回道:「看她的身體恢復情況,身體恢復得越好,就越沒有感覺,來醫院針灸的時候,記得家裡人陪同一塊來。」

楊新洲不忍媳婦兒受罪,但也知道這是必須的,只能心疼地扶著她,以後也儘量親自陪她來針灸,等醫生收了針,江楚珊就已經虛脫了,軟軟地靠在楊新洲的身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現在不能出去,一身的汗,她的體質招風就感冒,你們等她的汗水落了再走,記得不要讓她吹電風扇,夏天的時候再熱也不讓吹。」

楊新洲點頭如搗蒜,恨不得把醫生的話都記在本本上,而江楚珊雖然沒有力氣說話,但是心頭的憋屈就甭提了,在老家還好,孃家是青磚房,牆體厚,太陽曬不透,所以冬暖夏涼,就是實在熱得受不了了,去房頂上睡也是一樣的。

婆家的房子是石頭青磚和土坯的混合結構,也具備冬暖夏涼的條件,可是部隊家屬院的平房都是紅磚房,牆體有些薄,房頂也薄,冬天冷,夏天熱,又不能去房頂上睡,這個夏天讓她怎麼過啊。

「往年到了暑伏天熱得受不了,家屬院的人會在自己家屋前的空地上搭床睡,雖然比不上房頂上涼快,但是比房間裡好多了。」

江楚珊聽了這些,她心裡的焦慮才解了些,靠在楊新洲的身上,她感覺著像是拆分重組的身體,眉頭又皺了起來:「這針灸一個月一次,你平常工作忙,哪裡能夠次次跟我來,要是娘在這裡就好了。」

楊新洲給她擦了擦汗水,說道:「我就算沒空,也會拜託別人的,家屬院的嫂子,雖然平常愛說些家長裡短,但是心眼都不壞,你有事拜託她們,她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江楚珊眉頭的疙瘩卻沒我平:「我不想欠人情。」

楊新洲捏了捏她的臉頰道:「這算什麼人情,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給人家送點好吃的就好了。」

江楚珊靠著楊新洲,摳著他軍裝上的扣子,低聲地應了,楊新洲見她這樣,寵溺地笑了笑,這會兒的媳婦兒就像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