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科長一愣,然後看著常蓮蓉等人說道:「什麼名額不名額的,全部按照考試成績錄取,回去好好補課,到時候成績太低了,丟咱們部隊的人。」
說完便低頭看嬰兒車裡面,兩個穿成球的孩子,做了怪聲音,見倆孩子笑了,他臉上也有了笑意:「平平安安都長這麼大了,時間過得真快,明年你們就能夠滿世界亂跑了。」
說完便跟江楚珊她們說道:「趕緊回去吧,外面冰天雪地的,大人都還冷呢,別提孩子了。」
說完他自己也離開了,而常蓮蓉她們跟江楚珊說了兩句,便準備走,江楚珊趕緊叫住她們:「嫂子們回去後好好補課,事在人為,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而且你們也不想考試得太差了,到時候被孩子知道了你們的分數,他們怎麼看你們。」
常蓮蓉她們本來頹喪的臉上立馬有了笑容,而江楚珊則推著嬰兒車往蘑菇養殖場而去,陳科長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裡也暗示了,她們軍嫂是有自己的名額的,很大可能軍嫂們自己人跟自己人比成績,外面的人跟外面的人比成績,雖然不是絕對公平,但世界上哪裡有絕對公平的事兒,只能做到儘量公平。
「新洲哥,今天你猜我遇到誰了?」
中午回到家,江楚珊和楊新洲一人端著一個小碗給倆孩子餵雞蛋羹,總共一個雞蛋的量,分開到兩個小碗裡,一人餵一個。
剛把閨女的量給餵完,她突然想起了上午的事兒,便跟楊新洲說了,楊新洲用勺子把最後一點雞蛋羹餵到兒子嘴裡,看著他小嘴巴蠕動的樣子,滿滿的成就感,對於媳婦兒的問話,便有些漫不經心,回道:「誰啊,我認識嗎?」
江楚珊不樂意了:「不是讓你猜嗎?你倒是猜猜啊。」
楊新洲給小兒子肩膀上的純棉手帕,給他擦了擦嘴,然後又拿起閨女的小手帕給她擦完了嘴,這才有功夫應付媳婦兒的遊戲。
「你讓我猜,這沒頭沒腦的,我咋猜,給個提示。」
江楚珊一想也是,便提示道:「老家那邊過來的,女的,資訊量夠多了吧。」
楊新洲隨意猜道:「你英子姐。」
江楚珊給他一個白眼:「如果是她,我能不請她來家裡嗎?」
楊新洲攤手:「咱們大隊的女同志,除了本家近支上的幾個,其他的我還真是不熟悉,不提示,我是連名字都想不起來,你讓我怎麼猜?」
江楚珊疑惑地看向他:「真的?」
楊新洲毫不猶豫地點頭,江楚珊這才笑了,然後說道:「是咱們公社的李欣悅,她還跟咱哥相看過呢。」
聽到前半句話,楊新洲還沒有想起了是誰,可是聽了後半句後,他麵皮一緊,頭皮有些麻,她怎麼來了,雖然當初他拒絕了和她相看,但是畢竟提過,這不算什麼,最關鍵的是,她還跟大舅哥相看過,這裡面雖然沒事,但是架不住說出去不好聽啊。
然後就聽江楚珊繼續說道:「哼,今天見了她我還沒有認出來,她倒是認出我來了,竟然故意給我難堪。」
說著就對楊新洲說道:「新洲哥,你幫我分析分析,你說我跟她只是在咱們縣城的百貨大樓見過面,還一句話也沒說,你說她咋就記恨我呢,我跟她之間除了她沒有相中我哥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交集了啊,她幹嘛恨我啊?」
楊新洲也不清楚,因為總有一些人的腦迴路異常,於是誠實地搖頭,江楚珊也沒有指望他能夠說出個一二三來,便自顧自地繼續說:「她給我難堪,我也沒跟她客氣,她在木糖醇廠的工作,還不知道能不能夠保住呢,不過這樣一來她恐怕更記恨我了。
還有你說她不是在咱們老家公社的衛生所工作嗎,咋來了陽城?還到了木糖醇的廠子,這跟她的專業不搭邊啊。」
楊新洲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想著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