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鋮是個獨立且堅強的人,他通常不習慣依賴別人,即便是受傷,也儘量避免住院。他看起來有些不耐煩,淡淡地回應道:“不用,我自己能處理。” 劉軒知道歐陽鋮的性格,知道他的決定很難改變,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歐總,這可不是小事,傷口感染了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的話雖然誇張了些,但的確是出於關心。 沈夢清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眼中的擔憂愈發明顯。她心裡想,如果她去他家照顧他,或許能讓他感到更舒適一些。這個想法在她腦海中盤旋,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決然。雖然她沒有說出口,但她的心思早已被歐陽鋮看在眼裡。 歐陽鋮的微笑,帶著幾分狡黠和溫柔,像是一隻修煉成精的狐狸。他瞥了沈夢清一眼,眼中閃爍著光芒,彷彿在說:“看,她這不是心甘情願地想回去了麼。” 沈夢清跟在歐陽鋮身後,走出醫院的大門。一輛嶄新的車已經等在了門口,銀色的車身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車子緩緩啟動,朝著未知的方向駛去。 車內的氣氛有些沉默,沈夢清試圖找些話題來打破這沉默。她想了想,開口說:“歐陽鋮,我覺得劉軒說得對,你還是需要有人照顧的。” 歐陽鋮聽了這話,微微皺了皺眉,他轉過頭看向沈夢清,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淡淡地說:“我不需要,我不喜歡有人在我家裡留宿。” 沈夢清聽了這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起之前自己也曾在歐陽鋮家裡住過幾天,不禁有些尷尬。她連忙解釋道:“那個,我之前也住過幾天。” 歐陽鋮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不一樣。” 沈夢清的心猛地一跳,她抬起頭看向歐陽鋮,眼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她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她心裡明白,歐陽鋮這是在告訴她,他對她的感情是與眾不同的。 車子繼續在路上行駛著,沈夢清的心情卻變得複雜起來。她想起之前歐陽鋮曾找過她,讓她搬回去,但她拒絕了。而現在,她卻覺得自己應該回去,只要歐陽鋮隨便提一句,她立馬就會答應。 沈夢清心裡明白,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歐陽鋮。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自由和幸福。只要歐陽鋮需要她,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回到他身邊。 歐陽鋮對此事避而不談。 儘管她已經明確表達了,歐陽鋮卻選擇不提及。 她並不知道,歐陽鋮是不會主動提起的。此時的歐陽鋮,就像一位高超的獵手,緊盯著獵物。他不追不趕,只等待著獵物自己陷入陷阱。 沈夢清曾試圖透過旁敲側擊來引起歐陽鋮的反應,但歐陽鋮始終沒有回應。 最終,她還是主動開口說道:“歐陽鋮,我可以搬回你家照顧你嗎?” 按照沈夢清的個性,她絕對不會再回去。即使歐陽鋮上門請求她回去,她也會堅決拒絕。 但現在歐陽鋮受傷了。如果她不回去,就沒有人能照顧歐陽鋮,那他的傷口感染了怎麼辦呢?醫生說,傷口感染非常危險。 歐陽鋮聽著沈夢清問出這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可以,但我不喜歡那邊有什麼變動,不要搬來搬去的。” 沈夢清點頭。 她很無辜,當初又不是她想搬來搬去。 歐陽鋮的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沈夢清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她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意思,那是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卻也帶著絲絲溫柔的關心。沈夢清不由得想起了他們過去的點點滴滴,那時候的他們,彼此依賴,彼此照顧,而現在,她卻要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重新回到他的生活中。 她轉身走向衣帽間,身後歐陽鋮的笑聲彷彿還在迴盪。那笑聲,帶著一絲戲謔,又似乎藏著某種深意。沈夢清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幾乎是逃進了衣帽間,避開了歐陽鋮的目光。 衣帽間裡,歐陽鋮的衣服整齊地掛滿了衣架,各式各樣的西裝、襯衫、毛衣……每一件都彰顯著他的品味和風格。沈夢清找了一個角落的空櫃子,把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掛進去。她沒有把行李從包裡拿出來,彷彿這樣就能保持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