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相近。呂兄若是不嫌冒昧,小弟願助一臂之力。”
呂東巖大喜過望,口裡卻說道:“耗損秦兄的真力,小弟心裡可是難安。”
秦虎嘯哈哈笑道:“小徒在你家養病,你在這裡療傷,連這點小事若然都不許我梢盡心力,那不是太見外了嗎?凌大哥,你騰出一間靜室給呂兄吧,我不回去了。”
原來秦虎嘯是靠授徒維生的,武館就是他的家。人多不便,是以不能請呂東巖到他家裡。
凌浩笑道:“我有現成的書房正好請呂大哥住下。咱們二十年沒有見面,不是我說晦氣的話,我倒希望呂大哥在這裡多住一些時候呢!”
呂東巖笑道:“我本來是想你們兩位到我那裡去的,現在卻在你家住下了。令郎不見我回來,只怕是難免焦急。”說話的時候,眼睛望著秦龍飛。
秦虎嘯老於世故,一見他的眼神注視著秦龍飛,便即明白他的用意,心裡想道:“鐵威在他家裡養病,我和凌大哥要照料他,日前是不能前往探望威兒的了,可以離開這裡的就只有龍兒一人。不過這孩子武功尚未練成,為人又是經常輕舉妄動,聰明有餘,成事不足。若任他孤身涉足江湖,我如何放心得下?”
凌浩與老朋友心意相通,知他為難,便即哈哈笑道:“小兒在呂大哥家裡養痛,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待大哥貴體康復,咱們一同去不更好麼?”
秦虎嘯吩咐兒子道:“龍飛,你口去告訴你媽,說我今晚不回家了。明天我也沒空口去,武館那班生徒、就由你替我傳授吧。”他那武館中的生徒,都是鄉人子弟,練武的目的,不過為了強身,是以平時也多是由轟天雷代師傳藝的,秦龍飛的功夫雖未練成,教這些生徒自是綽綽有餘。
秦龍飛悶悶不樂過了一晚,第二日一早,武館的幾個生徒來到,秦龍飛道:“今日我教你們,咱們到後山那塊草地上去好不好?”那幾個生徒正在練到“對撲”的功夫,秦家的天井平時是用作練武場的,他們正嫌天並不夠寬廣,有幾對相撲的話,就容納不了,聽得秦龍飛要帶他們到山上去,大家都是十分高興,齊聲說好。
秦龍飛本來要到山上散散心的,但昨晚的事情卻老是盤旋腦海,越想越不舒服。
他平時也沒有教人的耐心,如今碰上他心裡不舒服,教得可就更草率,越來越不耐煩了。
有一個徒弟人門未久,秦龍飛給他“喂招”,出手不知不覺重了一些,把他重重的摔了一個筋斗。
這小弟子摔破了額頭,好在流血不多,敷上金創藥也就止了。但雖傷得不重,這小弟子卻是面子難堪,禁不住就埋怨起秦龍飛來:“平日大師哥教我,教得又好又不會摔我,唉,他出了門,可就活該我倒黴了。”
秦龍飛正自滿肚皮不舒服,這小師弟雖沒有直接說他,卻分明是拿他來與轟天雷比較,這正是挑了他的瘡疤。秦龍飛不禁動了怒道:“練武的人那有不捱打的,這是你自己愚笨,卻來怨我!”
那小師弟摔破了頭還要捱罵,忍不住也就反唇相譏,說道:“二師哥,不錯,我很愚笨,但你可是十分聰明的呀,大師哥也遠遠不及你的聰明。但怎的你練的本領卻又遠遠比不上大師哥呢?”
秦龍飛大怒道:“好,你們眼中只有大師哥,我不教你們了!”
那小師弟嘀咕道:“不教就不教,希罕麼?”秦龍飛面色鐵青,握起拳頭,但一想自己已經摔破了他的頭,若再打他,未免有失師兄風度,同門固然不眼,爹爹知道了也定必責罵,這一拳如何還能夠打出去?
生徒中幾個年紀較長的連忙作好作壞的勸解。“小桂子,你怎可對二師哥如此無禮,還不趕快給二師哥叩頭賠罪。”“二師哥,小桂子年紀小不懂事,你別和他一般見識。”“請二師哥息怒,指點我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