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牢記心中。”
扔下忙著收拾爛攤子的鄒瞰,拜別了眾位頗多照顧的評委們,再跟洛森一起到國戲去轉了一圈say goodbye,舒曠就啟程跟著沈攜走了。
方桐沒去,他也是要收拾攤子的苦命人;先前給舒曠制定的計劃都泡湯,其中有一些是幾乎要談好了的,這下還得去一個個說明情況賠不是。
“在劇團安頓好了一定要儘快通知我。”
見舒曠有所顧慮,方桐保證:“放心吧,我只會告訴趙總一個人。”
舒曠卻還是遲疑:“你是我的經紀人,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
方桐沒得打了個寒戰,但還是挺直了腰桿,突出了小肚子:“就算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該找上門的也會上門的!放心,我相信朗朗乾坤青天白日……”
“咳,”舒曠建議,“你還是少走偏僻的地方,儘量不要單獨行動吧。”
方桐受教。
仲間也被無情地拒絕了:“我爸要是知道你來保護我,一定會問幫裡要你的位置,那不就暴露了?不成不成,你別跟來了。”
就算是多年不過問幫裡的事務,以舒老跟幫里老夥計的交情,問個地址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反正你現在名義上也是公司給我安排的助理,你去師弟那兒看看,讓他給你安排個去處。”
“放心吧我到了劇團保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讓別人無可趁之機,行了吧?”
“去吧去吧,我已經跟師弟說好了的。”
於是仲間全身殺氣地跟著方桐一起到趙捷那兒報到去了;臨走前他的眼刀往滿面春風的沈攜身上划過去,恨不得千刀萬剮了這廝。
沈爸沈媽聽說兒子的恩人要來,早早地就整了一桌子拿手好菜。
沈晉不愧是沈攜的爸爸,臉上依稀當年英俊的輪廓,風雨滄桑釀出成熟風度。舒曠瞄了沈攜一眼,心想三十年後沈攜是不是也像他爹,還是個老帥哥。沈母苗緞是個淮劇演員,樣貌身段嗓音都沒得說,哪怕是多年不上臺了,走起路來都還有嫋娜韻味在。
這麼強強聯手的一對組合,難怪能生出沈攜來。
席間小酌自不必說,夫婦兩再次鄭重道謝,弄得舒曠有些不自在;好在舒曠有個本事,特別會討長輩開心,三言兩語把兩老逗得哈哈大笑;那正兒八經的氣氛就自然而然地散了。
沈攜含笑執杯,見勢頭正好,就把進話劇團的事提了出來。
沒想到沈晉剛剛還樂呵呵的,一聽這話臉色就難看起來。
“你自小就很少跟我們提要求,而且這還是小曠的事,我本來應該答應。但是從藝這麼多年,我從來沒靠關係塞人過;這是我一輩子的原則,我不想在晚年前功盡棄。”
苗緞忙打圓場:“如今話劇團正規化了,想要進去也得正經考試,不是你爸說了就能算。小曠呀,別難過,我們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沈攜搖頭:“請你們放心,我不是讓舒曠進去佔編制。他也不可能長期待在劇團,過一段時間還是要回影視圈的。只要讓他去見習就可以了。”
沈晉這才多雲轉晴:“原來如此,這個沒問題。”
苗緞也鬆了口氣:“小曠,委屈你了。”
舒曠擺手搖頭:“我清楚自己的實力,就是去學習的。”
沈晉很滿意:“年輕人懂得擺正心態是好事,今後你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儘管問我。”
晚上沈攜抱著被子送到客房:“還缺什麼嗎?”
“都齊了。”
他替正埋頭從行李箱裡撈毛巾牙刷的舒曠鋪被子,狀似不經意地說:“爸他年事已高,演技上的問題,你還是問我吧。”
舒曠轉頭比了個拇指:“孝順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