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衝了過去,扶起鼻青臉腫的男人,“納言大人,你怎麼呢?”
男人剛想說話,我卻搶過話頭,故作驚訝地說道:“香姬,他當真是納言大人?我還以為他是冒充納言大人的採花賊!”話音剛落,賀茂保憲捏捏我的手,示意我適可而止。我捏了回去,不著痕跡的衝他做了一個鬼臉。
“你……”男人捂住傷痛的地方,用手指著我。
“沙羅,你這裡發生什麼事了?”賀茂忠行的聲音猛地從身後響起。我渾身一激靈,轉過頭去看他,只見他穿了一身白色的狩衣,身後跟著他的一班弟子,貌似剛剛收妖回來。
“賀茂大人,我要聽你的解釋!”某個鼻青臉腫的傢伙這下來了精神,一臉控訴的看著我。
“大納言大人。”賀茂忠行微微有些驚訝。
“父親大人,是這樣的。沙羅近日來常常做惡夢,夢中看見有人在黑暗中襲擊我,恍惚間,我四處亂跑,推到了屏風。……可是醒來後,納言大人就這樣了……想必,”眼珠子一轉,我掩去眼中的笑意,“想必是惡靈作祟吧。要不然,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使堂堂大納言大人變成這副模樣?”
“你胡……”納言大人怔了一下,隨即鬱悶的嘆了口氣,“是,賀茂大人,極有可能是惡靈作祟!”他才不敢承認是我把他打成這副模樣,否則傳出去,他堂堂男子漢的臉往哪擱?!
“既然如此,納言大人隨在下去喝杯壓驚茶吧。”賀茂忠行睨了我一眼,轉身帶著納言大人離開了。我的嘴咧到了耳根子!
“厲害啊!”賀茂保憲豎起了大拇指,甚是佩服的看著我。
我拍掉他的手指,揉了揉紅腫的手,那傢伙皮還蠻厚的!
“幸好,騰王小姐不是這樣的,呵呵呵呵。”保憲不知死活的笑了起來。我白了他一眼,甚是愉悅的笑了起來,“我看現在誰還敢來騷擾我?!”
賀茂保憲用扇子敲了一下我的頭,“說不定下次來的就是武官了,你不怕嗎?”
“切!”我輕輕冷哼一聲,“誰還敢來,我打的他連他媽都不認得——阿嚏!”
一個響噹噹的噴嚏。
忽然,背上一暖,一件雪白的狩衣披在了我背上。我回過頭去,安倍晴明後退兩步,“我先回去休息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賀茂保憲的嘴角擒起一抹笑,“咦?很奇怪哦!”
“哥哥,這麼晚不睡,你守在我門口做什麼?”我轉移話題,看不出來這賀茂保憲還有點八卦的潛質!
“我當然是去見騰王小姐了,呵呵呵。”
“那你還不去,讓女孩子等你是不禮貌的行為。”我打了個哈欠,剛才那一架,彷彿打通了我的筋絡。現在我只想抱著我的親親小枕頭好好的睡個美容覺!
“那你早些休息。”說著,他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喂。”我拉住他。
“沙羅,還有什麼事?”賀茂保憲直勾勾的盯著我,眼裡帶了一絲縱容和寵溺。
“側門在那邊。”我指了指相反的方向,“你是不是興奮過頭了,連方向都搞錯了!”
“呃。”他愣了一下,轉身向門口走去。
我搖了搖頭,關上移門,撲向我的親親小枕頭。
50。絕代陰陽師…櫻花雨
轉眼間,已到了櫻花凋落的時節,漫天的飛花飄舞,乘著移門的剎那,灌進了廂房裡。拾起幾片花瓣,我忍不住再一次嘆氣,因為上次的打人事件,我被賀茂忠行關了禁閉,七天呀,整整七天!
“小姐,拿扇子的姿勢錯了,還有,喝水的時候不要用五根手指拿著器皿,要用一根手指作為修飾……”阿香的嘴一張一合,我完全聽不進去她在說什麼,天啦!四天了,她無休止的摧殘我,她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