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說道:&ldo;嫂嫂說得是,五妹妹這事情我們也著急,可這父母之命不可違,我們也只能幹著急,沒辦法不是?如今還好,這事兒沒成,否則咱們家的姑娘給這等人,實在是……不說了。&rdo;
不知道他們尷尬否,我反正是挺尷尬地,兜著圈子講話,麻煩。剛好常遠回來了,我站起來迎接了過去道:&ldo;回來啦?你二弟夫婦等了許久了。&rdo;
常遠見他們站起來,他在上首坐定道:&ldo;坐吧!&rdo;
&ldo;大哥!我知道大哥為了五妹妹的事情還在氣頭上,如今這事兒肯定是不成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我這裡也就不繞彎子了,那楊炳奎和楊太太是母親的孃家親戚,現如今被囚在靖國公府的莊子上終究不妥,能否請哥哥出面,讓我將他倆帶回,打發回他們老家也就算了。全了侯府的臉面,也是幫了弟弟一回。&rdo;常遷站起來對著常遠行了一禮。他這個人容貌像莫氏,白淨斯文,整個人看上去文質彬彬。
常遠圈著手指叩擊著桌面,聲音很是有韻律,他沉吟了許久道:&ldo;你說你沒繞彎子,這般避重就輕?&rdo;
&ldo;哥哥什麼意思,弟弟不懂!&rdo;
&ldo;不懂,你過來做什麼?現在還不是時候,到了時候,自然會將楊家母子的還你!&rdo;常遠說道。
&ldo;哥哥,你這是意氣用事了。你以為水落石出了,侯府繼承就能回到你手上?到時候聖人治父親一個治家不嚴之罪,奪了爵位也未可知。難道哥哥願意整個常家因為這件事情而敗落?若是哥哥願意放過,我情願三請哥哥,迎哥哥返家,哥哥還是侯府的嫡長子,侯府以後自然回到哥哥手裡。弟弟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為了常家,你我兄弟難道有什麼不能放下的?&rdo;
聽了常遷的這一番言語,我內心裡羊駝奔騰,倒打一耙的本事原來是有遺傳的。常遠幹啥了?不就是讓真想大白嗎?他給扣了大帽子下來,拿家族說事兒。他沒半句怨言?好似常遠要奪了他的東西,果然是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ldo;我自幼就開始背負災星之名,若非有外祖家相護,恐怕此時早已埋骨。若非這次楊家母子進京,楊炳奎說出了這驚人的言語。我想我這災星之名需要背負一生。你可知,祖父疼我愛我,但是他的死,很多人都歸咎於我,那時我才幾歲,暗夜孤獨一人,我自恨得想要尋死?你可知英英一屍兩命,明明是你母親讓她跪祠堂,乃至於她早產難產,卻也是將我推到風口浪尖,再次拿出來說我克妻,我那時又是如何過來的?就是這次自棄出族……&rdo;常遠說道這裡停下,不再出聲。
常遷上前撩袍跪下道:&ldo;哥哥所受,皆是母親一己私利為了我的緣故,今日弟弟跪下求哥哥原諒!弟弟願意替代母親贖罪!只願哥哥能放過侯府,放過我母親。&rdo;
&ldo;你起來吧!&rdo;常遠說道:&ldo;沒有什麼放過不放過!&rdo;
&ldo;哥哥一日不答應,弟弟跪一日,哥哥永遠不答應,弟弟長跪不起!&rdo;常遷說道,陳氏立馬跑過來一起跪下道:&ldo;玉珠與夫君同求哥哥諒解!&rdo;。
我一串兒冷笑出聲,站常遷面前問:&ldo;推己及人,若是你是常遠,經歷過這些,你能做到像他一樣未曾恨你這個弟弟,只是想要真想大白嗎?所謂出來混的遲早要還,你母親做下什麼,最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這是她的因果輪迴。你們回去想想清楚,以後別再上門了。&rdo;
&ldo;嫂子,縱使千般萬般不該,可終究都是常家子孫,為了侯府的爵位,為了常家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