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唐延昭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程淮卻直接轉移話題：“弄我起來。”

唐延昭卻未動：“再忍幾天。”

“給我一支菸。”

“沒有。”

程淮只覺得面前這人跟以前有很大的區別，見他什麼都不願配合，他也作罷，只不過習慣性的冷嘲熱諷了一句：“什麼時候也變得婆婆媽媽了，跟個女人一樣。”

唐延昭聽到他這麼說，一聲不吭，他走到窗邊，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根菸，抽完了這才轉身，在沙發上落座。

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程淮忽然問：“從那裡離開後，你去哪裡了？”

兩人已經有好些年未見，大學還未畢業的時候，他們便一起進了組織，他堅持下來了，但是唐延昭在中途的時候被刷下。

從那以後，他們便沒見過面。

更是失了聯絡。

對於程淮這個問題，唐延昭語氣淡淡的應了句：“回我該回的地方。”

程淮：“”

回答了等於沒回答。

“你拿什麼跟他們交換的。”程淮又換了個問題。

早在事情敗露的時候，他便做好犧牲的準備，雅庫那些人可是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替覃家死去的那些人報仇，所以能活著躺在這個地方是他怎樣都料想不到，並且還是唐延昭救他的，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令他不得不深思。

唐延昭在他話落的時候，意味不明的輕笑了聲。

“拿一個人的命。”

程淮不解，皺眉。

“唐延川。”

“你說什麼？”聽到這答案，程淮臉上的神色瞬間一片冰冷。

唐延昭並未立馬開口，他低垂著頭，不緊不慢的把玩著手裡的金屬物件。

“你他媽究竟做了什麼？”程換氣急，低吼完試圖再次起身的，但是依舊沒有力氣

“艹”他又氣又怒的爆了句粗口。

“你跟唐家是什麼關係？你他媽憋著這個樣子給誰看，開口。”

在程淮一句又一句的質問聲中，唐延昭終於掀起眼眸，他漫不經心道；“你想當好人，我成全你。但是這壞人，總得有個人來當。”

“說說看，你會這麼生氣，是因為擔心你那個所謂的兄弟，還是你那心心念唸的愛人？程淮，有個很扎心的現實你有知情權，那個女人不僅背叛你，還拋棄了你，你的命在她眼裡，遠遠沒有唐延川體內的毒素重要。”

“她眼睜睜看著你所遭受的一切都無動於衷，我給她兩條路，選擇救你，就必須離開唐延川。但是，很可惜，她沒有選擇你。”

“這下，你可以死心了吧。”

程淮臉上那殘存的一點怒氣早在唐延昭一字一句中逐漸消失不見，本是鐵骨錚錚的男人，在聽到他這些話的時候，也蒼白了臉。

無論真假，都足以刺傷他的心。

他沉默不語，唐延昭也在這個時候止了聲。

他起身走到床邊，低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床上的人看。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為了個女人竟然也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這一刻的唐延昭恨不得把程韞扔進海里餵魚。

他太討厭那個女人了，當初要是沒救她，直接讓她在水裡溺死，就好了。

“你好好在這裡休息，等好了，我自然會送你回程家。”唐延昭丟下這句話後便甩門而出。

他心裡也有氣，氣程淮把那些狼心狗肺的人看得那麼重要。

他也氣自己，為什麼不直白的把內心真正的想法告訴他。

以他對他的瞭解，這一說，兩人必定會形同陌路。

這樣也好，省得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