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究竟是誰,亟城守將真不知道。但他知道,這曾經的茶老闆,絕對大有來頭。
“難道是辰皇的心腹?”亟城守將暗暗作想,對方沒有回答他剛才的話,他便不敢再問,只有安靜等待了。
“我要是幫你守住這亟城,你會給我什麼好處?”茶老闆突然笑了,那滿是橫肉的臉龐上,掛起一抹令人不安的笑容。
這橫肉,平時看起來有著幾分憨厚,但現在看起來,卻是真真正正的橫肉,耍橫的人特有的那種橫肉。
“您說如何便是如何啊。”守將趕緊躬身答道。
“哦?我說如何便如何?”茶老闆笑了,此刻楚尋軍團已經衝至城門不到百丈之地,可以說大戰一觸即發。
不過,茶老闆卻是風輕雲淡,甚至,眸底深處好像還藏著幾許興奮之色……
197、火藥味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啊!”守將一疊聲的應著,稍微抬頭間,見得茶老闆好在饒有興趣的盯著自己的官印,便又道:“如果您真的把這群虎狼攔在亟城之外,小官便願自動向辰皇請纓,將這亟城太守之位,讓賢於您。 。。”
這亟城守將也是個察言觀色很有一套的主兒,茶老闆方才的舉動讓他產生這樣一種猜想。
“亟城太守之位,官拜四品呢吧?”茶老闆說話時看的是城下捲起的塵煙,手中兩顆黃金所鑄的大珠子來回摩擦。
“對對,確是四品。不過您若真能保住亟城,辰皇一高興也許封您個亟候也說不定那。”守將連連逢迎,他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趕緊讓這位爺出面擺事兒才是正經的,退一步講,就算他不擺事兒,那也別耽誤自己個逃命是吧。
“一口一個辰皇,他朱鐸配稱這個皇字麼?”茶老闆冷笑起來,突兀的說了這麼一句。
“不配,自然不……”守將下意識的應和著,但話說一半突然反應過來,這幾個意思,難道不是辰皇安插在本地的高手麼?
看著守將那副驚愕的表情,茶老闆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見得楚尋軍團已經開至城下,終於是停下笑聲,道:“天下只有一個皇,那便是青霄皇。看在你陪我打發了這麼久的無聊時間,在你臨死之前,便將本人的來歷告知於你吧,免得你死不瞑目。”
這哪跟哪啊,怎麼還是青霄皇的人啊!
現實和猜想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守將一時間心神大震,聽聞對方還要取自己性命,登時便噗通跪倒在地,哀嚎道:“大人饒命啊,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實際上小人心裡無時無刻不思量著離開南地前往中州為青霄皇聖上效勞的啊,小人只是……”
“停停停,我又沒說殺你是因為你為辰王效力。說實話,這些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要殺你,是因為你見過了我。”
茶老闆說話間,楚尋已經排眾而出,他們不喜騎馬,所以只是步行上前,仰首望向站在城門樓子上的兩人,高聲道:“你們便是亟城守將?未免無端戰火,自行了結了吧。”
聞言,茶老闆沒有回話,而是對著守將一笑,道:“你說他狂不狂,在我面前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狂,好生狂妄,大人定要給他些顏色瞧瞧。”守將都快精神分裂了,他實在是搞不懂茶老闆到底唱的哪出戏。
“是吧,但他好像還不知道我是誰呢。”茶老闆那肥胖的臉上再度泛起令人心驚的笑容,守將見了心頭咯噔一下,便是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來。
“我叫張松溪,司職皇庭暗影衛總衛,你可記住了?”這句話仍是對守將說的,茶老闆似乎根本不把楚尋放在眼裡,對於楚尋剛才的問話,也是全然不理。
“記住了,小人記住了。”守將連連點頭,豆大的汗珠已經成涔涔而落。
“那好,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