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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覺得師父是不是不要自己了,一會又覺得師父會不會遇到危險了。
越想越覺得他家這位“柔弱不能自理”的師父十有八九是跑路了。
正當他滿腦子胡思亂想,自己嚇唬自己的時候,門刷地一下被推開了,一陣灰塵氣息被帶了進來。
很多次,浪子覺得凌雲觀這門遲早得完蛋。
“師父?嗯?你是?”來人有點眼熟,他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只覺得這人好看得有些不真實。
“嗯?你說什麼?”這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又摸著臉自言自語道:“哦,是了,多年不用這張臉,到有些不習慣了。”
一聽聲音,乞浪當時就炸了:“師?師父?您這臉??”
“不好看?”
“不。。。不是。好看是好看,可。。。”
“少廢話。睡覺去!”
不知怎麼的,乞浪總覺得這個虛無名臉變好看了,脾氣反而不好了呢。但是這話他也就是在心裡想想。
乞浪嘴裡嘀咕了幾句,又不死心地朝虛無名瞅了幾眼,確定這人的的確確是本尊,便安下心來,乖乖地爬床上躺著去了。
一晚上,迷迷糊糊的,每次翻身,都看見他師父好像有很多心事似的,在桌子旁,一壺一壺地往肚子裡灌酒。
那濃烈的酒香氣瀰漫了整間屋子,害得他做夢都能夢見自個兒抱著一個大酒罈,那酒罈非常非常大,裡面裝滿了酒,這酒是清亮的紅色,不時還泛著一絲奇怪的腥氣。
酒香和腥味交雜融合,乞浪胃裡一陣陣起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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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醒又醒不過來。
不僅如此,一連幾天,虛無名就像是大徹大悟決定做個廢人一樣,很少說話,不吃東西,也不理人,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他喝起酒來,就跟喝水一樣,連品都懶得品,一口直接就進了肚子。
而且,整個人陰鬱得嚇人。
這把乞浪愁的吧,又不敢吱聲,沒辦法,就只能找不行和不明玩,不過,不行那個大胖狗基本上就是懶得動,天天睡覺打哈哈,特別不待見他。
所以,幾次三番下來,乞浪跟不明很快混熟了,不止這樣,它的子孫後代們跟乞浪也是打成一片,乞浪終於從恐鼠變成了寵鼠。
天天在番薯地附近晃盪,今天攆個兔子,明天打抱不平救個小鹿,玩心起了,仗著鼠王撐腰,便戳一下老虎屁股,嚇唬嚇唬大蟒蛇。
這些動物多數歷劫成妖,其中也不乏修煉千年的大能者,可因為都畏懼不明和不行,見了這群奇怪的組合便是能躲就躲,犯不上招惹。
這天傍晚,天快黑了,乞浪又野瘋了大半天,玩夠了,便從後山往破廟走。
“救命啊!!”
樹林裡,傳來一陣打鬥聲,乞浪近日也是膽子大了,噔噔噔地便跑過去看看究竟。
不料,發現一隻兇猛龐大的巨鷹嘴裡叼著一個火紅的小身影正準備往高空飛去,那小身影拼命掙扎哀嚎,悽慘無比。
這乞浪英雄心一起,抓起一把石子就往巨鷹那扔,好巧不巧,還真讓他蒙著了,巨鷹慘叫一聲,嘴一鬆,那小身影嗖地一下掉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鷹估計受了傷,也顧不得許多,拍著翅膀飛遠了。
乞浪這才壯著膽子跑過去,發現,這火紅的身影,居然是個狐狸,而且還是個小狐狸。
他躡手躡腳地湊過去,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小傢伙,看見它沒反應,心裡一涼,想著,別是死了吧。
沒辦法,他把小狐狸抱起來,想試試還有沒有呼吸,這一看,不要緊。
我的天…這小傢伙,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