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不錯。很適合喝酒吹牛曬太陽。
虛無名煮了一大鍋番薯和玉米,幾個小乞丐一擁而上,瞬間搶了個精光,一邊吃還一邊問虛無名:“後山的番薯地真是你種的?”
“怎麼著?你們不信?”虛無名灌了一口酒,往牆上一靠,渾身懶洋洋的。
他這小破廟,四下漏風的,陽光從外面照進來,特別特別舒坦。
正所謂——
人間一壺酒,快樂似神仙!
“你那麼懶,平時也不見你動一下腿,你能去種地?”
一聽這話,這人不樂意了。
他把酒壺往地上一放,眯著眼睛,擺出一副特別高深的模樣,“哎,我說,你們也給我留一個。”
旁邊的小傢伙把手裡啃了一半的玉米遞給他,他也不嫌棄,接過來啃了一口,伸手抹了一下嘴,笑眯眯地說道:“說了你們也不信,想當年,道士我徒手就能打死一條龍,我可給你們說,那可不是一般的龍,它要是捋直了比這山還長,就那雙眼睛大得嚇死你們,好傢伙,呼風喚雨的,死在它手裡的人還有妖精多的數不清。”
見這幾個小傢伙似乎聽得意猶未盡,虛無名也來了精神,三口兩口地把玉米啃完,隨手扔到一邊,使勁搓了搓手,接著說道:“你們說,老虎厲害吧,豹子厲害吧,在它眼裡,那就不夠塞牙縫的。”
“瞎說,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龍。”一個叫二頂的孩子問。
“再說了,我們又沒見過龍。”
“就是就是,你又吹牛。”
“哎呀呀,你們還別不信。”虛無名特別地不樂意,“老子打過的虎比你們的年齡加起來都多,就那條龍,爺也是分分鐘給滅了。”
“不信,你們問不行。”
這個也不知害臊的人回過頭喚了聲他家大白狗。
不行抬頭瞅了他一眼,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不一會兒,虛無名的酒壺也空了,幾個小傢伙也吃飽了,一個個的拍著小肚皮在地上哼哼。
這時,不行突然站起身來,警惕地看著門外,眼神裡不再是一副永遠都睡不醒的樣子,那一瞬間的精光閃現,哪裡還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大狗子,此時居然有了一抹兇猛凜冽的氣勢。
不過這些,小乞丐們沒在意,他們眼裡,不行就是一個大白狗,又懶又胖,比他們以前見過最大的狗還要大上幾倍。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快點回去,晚了,你們的地方就要被二蹦子幾個給搶了。”
小傢伙們嘻嘻哈哈又鬧騰了一陣,才散去。
虛無名將酒壺掛在腰上,伸了個懶腰,終於站了起來,他溜溜達達地走過去,拍了拍不行的腦袋輕聲說道:“走吧,不行,我們瞧瞧去。”
破廟距離後山有很長的一段,不行出了門直接竄了老遠,一眨眼功夫就看不到影了。
後面,虛無名穿著他那個破得不成樣子的袍子,邁著兩條細長腿,不緊不慢地走著,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抄了條近路,不行到的時候,他早已經在番薯地裡杵著了。
不行也不覺意外,抖了抖身上的毛,慢悠悠地踱到虛無名跟前。
番薯地大概五六畝的樣子,看起來被打理得井井有條,偶爾跑過來幾個老鼠,卻也不怕人,有膽大的,甚至跑到虛無名身邊,嘰嘰嘰嘰地叫著。
果然是一派“祥和”!
虛無名此刻正蹲在地裡,神情一掃吹牛時的不正經,他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皺了皺眉頭,嘴裡飄過了幾個字——“可惜這個包子了,你倒是吃完了再暈也行啊。”
不行在一旁可沒那麼淡定,它身上的白毛全部炸開了,喉嚨裡不住地發著威。
看虛無名磨磨蹭蹭不想起身,似乎還在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