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那個廢物能撐多久?”
“廢物?你不就是。”
“哼哼,嘴硬!”
“好說。”
“哈哈哈哈!”帝江狂笑不止,眼神陰森森的,透著一股子瘋癲的病態。
“能在穿雲箭下活下來的,不會有第二個。”
“哦,很快就有第二個了,你急什麼勁兒。”虛無名不動聲色地掏出酒壺,滋兒一口滋兒一口,實在是悠哉。
“虛無名,我知道你的手段!”帝江從空中跳下來,虛無名倚在樹上,他也倚在另一棵樹上。
“這些年,你假裝法力盡失,到處躲躲藏藏,還別說,裝得還挺像。怎麼?當個凡人好玩嗎?”
“哦,要不你也試試?”虛無名衝他舉了一下酒壺,“喝嗎?”
“呵呵,你這酒我喝不慣,太辣。”帝江一挑眉,只是眼神看起來沒有那麼輕鬆,他看不懂這個人,以前是這樣,現在依然如此。
“辣?”虛無名敲了下酒壺,一本正經地說道:“看看看看,人家說你太辣了,我之前怎麼批評你來著,作為酒,就要有酒的自覺性,別裝在酒壺裡,就不知道自己曾經也是一瓢水。”
這通指桑罵槐,意有所指,帝江當然聽得出來,不過,他也只是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隨即陰冷地笑道:“你也用不著拖延時間,杵在這裡罵我,真以為他們能到得了不周山?”
“喲!被你看出來了。”
“當年你中我穿雲箭,若不是你爹燭龍和那個廢物,恐怕你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
“呵呵,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虛無名的眸子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然而只是一瞬間,便又恢復了平靜。
帝江沒有放過這個一瞬即逝的表情,他知道這個嗜酒如命,看起來特別輕鬆的男人的軟肋。
“哼哼,”帝江道:“你最好現在喝個夠,畢竟以後也沒機會了。”
“哦,這樣?”虛無名不以為然,“哎,我跟你說啊,帝江,”
“嗯?”
“這酒啊,可真是個好東西,越喝越清醒。但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
“你喝不到咯。”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快死了,死人又如何喝酒呢。”虛無名聳聳肩,一字一句地說道。
“呵呵呵呵,狂妄!”
“難道我需要謙虛?”
“虛無名,你也彆嘴硬,中我穿雲箭不管他是誰,一定活不過半個時辰!”
“哦?是嗎?你確定?”虛無名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瞅著帝江。
“沒人可以擋得住穿雲箭的威力,就是不周山的那位也不行!”
“嗨,無所謂,反正也是你先死,我裡外不吃虧!”
“你!”帝江目光一沉,他已經失去耐心,懶得再跟這人貧了,算算時辰,相信那邊已經打起來了,他派去的人,就算攔不下蒲牢,至少也可以拖延時間,拖到那個廢物死了為止。
如果這次成功了,以後他在義父面前那就絕不是義子那麼簡單了。
“我看你是找死!”
“死不死,你說了不算!”
虛無名一個漂亮的姿勢騰空而起,手裡飛快打出一個巨大的“卍”,磅礴的氣勢恢宏,光芒萬丈!瞬間將陷入昏暗的崑崙照的宛若白晝,流光溢彩!
“我說了——才算!”
“羲烏陣!!!”帝江大吃一驚!沒想到,這虛無名一出手竟是這個要命的招式!
“反正也是你先死。”他終於明白這句話不只是狂妄,而是這人真起了殺心。
帝江不虧是龍族第一高手,沉穩不輸旁人,很快他便鎮靜下來,他伸手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