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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青黛如釋重負,緩緩擦去額頭的汗珠。
隨著最後一縷青光散去,所有人都脫離了生命危險,接下來需要的就是靜養了。
“辛苦了,青黛。”
古雷朝著青黛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一旁的喻言。
喻言此刻正蹲坐在角落裡,目光停留在手中的銅幣發著呆。
古雷:“喻言,那邊有床可以休息一會,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聞聲,喻言抬頭與古雷對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我沒事。”
古雷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而是轉而開口道:“我已經將情況上報了,張梨一說歐陽白陽已經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歐陽白陽他們應該可以解決那怪物,喻言你別再參戰了。”
喻言在聽到歐陽白陽在回京城的路上時,抬頭看了古雷一眼,但很快,又低下了頭。
目光停留在手中的銅幣上,喻言的心情無比複雜。
他又想到了預對他說的那番話。
安之若命
有著這推算過去未來的能力,明知青黛的未來是一場悲劇,卻要安之若命?
“不管如何還是想試試啊”
低著頭的喻言嘴角微張,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對自己說道。
誰會甘心做命運的囚徒呢?
只是,歐陽白陽還會再相信自己嗎?
想到這,喻言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心中無比掙扎。
真的,不想再騙人了真的,不喜歡撒謊
父親曾說過,自己不能撒謊,自己也不擅長撒謊。
出山後的這一年裡,喻言無時無刻不在懷念曾經的日子無憂無慮,沒有算計與謊言。
氣氛沉寂了片刻,古雷看向喻言道:“喻言,那怪物應該不會有域境的實力了吧?”
喻言思索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不會,僅憑吞噬生命所來的力量,達不到域境。”
古雷聞言鬆了口氣:“我還有一戰的力氣,不會讓你們受傷的。”
梁少離瞥了一眼古雷,淡淡開口:“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若不是突破域境,躺著的人有你一份。”
“你們好好看著就是,區區砂礫,翻手可滅。”
那不可一世的傲氣中,所說的話彷彿都是理所應當。
比起其他人來,梁少離受的傷確實很輕。
這番話的意思也很明顯:你們都是菜雞,哥一個人就能給那玩意按了,在背後瞧著準備慶祝就行,簡而言之就是他想獨自應敵。
喻言輕聲開口附和道:“我有預感,少離你若是突破,應該會很強。”
比之以往,還要強。
喻言在心中默默補上一句。
梁少離輕哼:“當然!”
青黛輕輕笑了笑:“加油!”
眾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中途幾人還睡了一覺。
很快,運輸機就抵達了華夏。
還沒下飛機,古雷就開始穩定發力了。
回到華夏後的古雷僅是一個電話,大大小小的車就已經在等著了。
一輛輛車排列整整齊齊,分門別類,某輛加長版林肯上還坐著個心理醫生,專攻戰後心理修復。
“把司空明和秋夢抬到那個車上?坐著應該會舒服些。”
古雷朝著一輛邁巴赫指了指,詢問幾人的意見。
這種行為確實挺尊重大家的,就是那車喻言壓根不認識。
“你決定就行。”喻言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