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昨晚突審你二哥,你二哥說他絕對沒有幹這事。”馬皇后嘆了口氣,沉重道:“本來聽說是你二哥和拓跋野幹下囤藥倒賣的事就很吃驚,後來聽說藥材被炸,本宮的整個心都跟著揪了起來。現在新宜、盧邑那一帶的疫情越發嚴重了,染病的人已經死了不少,官也被殺了很多,民心極端不穩,現在若有用心不軌的人稍微再點撥煽動一番,整個南方將陷入混亂無治之中,不知又要死多少無辜百姓。但是又不能強行鎮壓,畢竟民心才一個王朝鼎盛的依託。所以,本宮今天請縣主來,實在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九雅和傅譽對視一眼,“娘娘是想讓臣婦……”
馬皇后點了點頭,“之前派出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不能按你的方子救治人,但是本宮是相信你的醫術的,所以為這蒼生,為這大夏的百姓,本宮懇請這一次由縣主親自下疫情區去察看,能將真正救治的法子在那裡傳遞開。”
傅譽首先就不依了,斷然拒絕道:“不行。我家娘子只是一個女流之輩,那疫情區不說有染病的風險,單就只那些醫署的人不能按方救人就很蹊蹺,若是我家娘子在那裡出了什麼事,誰來負責?”
“朕來負責!”
隨著這一聲突如其來威嚴的男聲,洪武帝已經一身明黃蟒袍大步進來。
傅譽和九雅一見是洪武帝,趕緊起身迎駕,洪武帝讓他們平了身,坐在馬皇后身邊目光炯炯道:“昨日差點弄出冤案來,有人舉報,說那囤藥倒賣的是你二哥和晉王世子拓跋野,朕著實大吃了一驚,經過朕昨天親自督令查下來,才發現他們是被人栽贓。現在拓跋野已經被冤枉得不知藏到了哪裡去,你的二哥朕今早聽說已經無罪釋放了,這真乃好事,沒有冤枉一個好人。”
傅 心內暗震,這死皇帝在打什麼鬼主意?明明他給韋大人的證據相當確鑿,沒有一點可以讓人質疑的地方,怎麼突然又說拓跋野和傅長亭是冤枉的呢?如果這事不是自己親自出手,還是相信皇帝的話,但是皇帝這樣說,分明是不想治那兩個的罪,究竟有什麼陰謀?
然而他面上卻不動聲色,笑嘻嘻道:“原來是被冤枉啊,小民就說呢,二哥向來老實,怎麼會幹這等有違國法的事?”
洪武帝也是乾笑了兩聲,便轉了話題道;“剛才在朝堂上,朕和眾大臣商量南方疫情的事,大家也都相當推崇縣主的醫術,又經過多方商討,大家一致決定,這一次由縣主親自前往新宜一帶,無論如何也得幫朕把疫情穩住,同時多教當地醫署的人,全力救治那些染病的人。”
他雖然只是隨口在說,但是聽得出來,他這就是在下命令,金口玉言出來的,不服從也得服從。
九雅只覺不妥,當下便懇請道:“皇上,臣婦不過是女流之輩,這等拋頭露面的事實在不適宜,其實救治病人,只要他們按著臣婦之前告訴華太醫的方法實施就行……”
洪武帝臉色驟然變冷,“難道他們之前沒按華太醫所說的去實施?各人技法不同,他們的手法達不到縣主出手的效果,又能怎麼辦?難道縣主吃著國家奉祿,卻不願為我們黎民百姓效力麼?”
傅譽手底暗緊,看來死皇帝已經打定主意要九雅去重災區,現在他是皇,他們是民,又如何能公然抗命?
馬皇后亦凝重道:“不說這些百姓,光是盧邑那邊的齊王軍,聽說由於染病,守城都已經變得很困難,如若不將此疫病徹底控制消除,後果不堪設想,事關重大,縣主務必要全力以赴。”更何況,她已經有近一個沒有接到齊王的書信了,這就是相當詭異的地方,就怕是齊王在前方出了什麼事。所以現在只有趁著九雅過去的機會,多帶一些自己的人過去探探情況。
話說到這一份上,再不答應幾乎就是抗旨了,傅譽滿心不願,只得代九雅答應道:“不是娘子不願為百姓出力,只是她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