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他冷笑一聲,這種蠢貨死有餘辜!他毅然轉身飛奔,只可惜,此時北邊城門傳來震天響的爆炸聲,他更知眼下事情有變,有人在他還未動之前就已先動手,如果是傅譽搞的鬼,希望事情還能補救。
此時此刻,牢頭裡已經飛奔進不少人,他們迅速將牢門開啟,十幾個大夫被他們帶著飛奔向棚戶區,等到那仍被隔離的老老少少面前,他們激昂陳詞,將張大人暗使人在他們救人的藥裡下毒藥的大聲喊了出來。
“我們受皇上指派,一定要將大家的病治好,將疫情控制住,不讓各位失去一位親人,可是,那個狗官為了多向朝廷要撫卹金,中飽私囊,居然在你們親人的藥裡下毒藥!是他毒死了你們的親人,為了阻止我們將他的兇殘說出來,他將我們關押,無法說出我們心中的憤怒。鄉親們,那狗官不是人,我們一定要殺了他,為我們親人報仇!”
聽說自己的親人病死是人為,就為佔有那些朝廷發下來的撫卹金,幾千個差不多快要病癒的老百姓們群情憤動,大叫道:“殺死那狗官,為我們的爹孃報仇!殺死那狗官,為我們的兒女報仇!”
四周的官兵朝他們逼壓過去,動作粗魯,此時已經被人點燃怒火的人頓時群起圍攻,拿的拿棒,抽的抽篙,轉眼就將那些官兵給撲倒,血濺五尺。
“看哪,張大人又帶著人來鎮壓我們了,大家快過去,跟他拼了——”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人群立即朝前湧去。
張大人被衙役引著朝棚戶區退來,以避開榮昌王的追殺,未料一過來就遇暴民,官民撕殺,兩方各有傷亡,當張大人伺機再行逃跑的時候,終於被機靈的小孩子看見,在眾多的棍棒夾擊之下,捂頭慘叫著的張大人終於倒地不起,人們仍不解氣的繼續……
同一時間,北城門口,不知從哪裡湧來的平民將停在空地上的藥糧馬車扒拉出來,他們個個身手利落,將馬車上淋了火油,飛快地推到城門口一字排開,點上火,回頭就跑。那些追兵和守城兵還沒反應過來,點了火的馬車就已經開始爆炸,爆炸的馬車一輛接一輛,守城官兵炸死一大片,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讓整個大地都跟著在顫抖。
這個時候,南城門已經被人驚惶地開啟,城外忽然就衝進無數黑衣騎士,他們有條不紊地朝城中移動,卻與在城中正在焚燒東林府衙的暴民相遇,暴民以為他們又來鎮壓,紛紛憤起抗爭,天地間,冷氣肅殺,人聲淒厲,馬聲長嘶,宛如一個人間地獄。
黃大人被傅譽護送到城樓最高處,眼前一片殺戮,讓他熱淚滾滾,五百羽林軍齊齊被他揮動,殺向那手起刀落的黑衣騎士,然而黑衣騎士越來越多,全城搜尋,不敵的羽林軍後撤城樓下,黑衣騎士像找到了目標一般,怒喝著踐踏著百姓的屍首奔衝過來,城樓滾木放下,砸傷一大片。後退中的黑衣騎士被怒眉張目帶著鐵甲錚錚一千騎隊猶如從天而降神兵的榮昌王堵住,予以黑衣騎士夾擊、衝散、射殺!
長風凌厲,地面塵土翻飛,大地蒼穹籠罩在一片肅殺森寒之氣中……
血流成河,屍體堆疊……
長街一隅,傅長亭盯著一撥撥的人馬失利,不由暗牙緊咬,如果此次不能完成任務,如何向皇上交待?皇上派給他五千人馬,如果連關門打狗都失敗,自己豈非變成了無用之人?
他目光陰冷,一揮手,兩個黑衣人上前,“主子。”
“傅譽現在哪裡?”
“好像發現是在城樓,和黃大人在一起。”
傅長亭冷笑,“他倒是狡猾,挑動榮昌王,挑動老百姓,自已卻坐收漁利,他的女人呢?”
“我們佈置在盧府的人燒殺了那一家,最後卻看到寒子鴉護著那女人從被炸開的北城門跑了,現在已經派了兩百騎去追,兩人對兩百人,他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