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和月嬋的婚事給定下來,然後下半年就成親。沒事多去睿王那邊走動走動,像你這樣的優秀的人,在京城打起燈籠也找不到幾個,所以睿王一直都很滿意,別把這麼好的機會給浪費了。睿王與候府結親,不僅對你有好處,對我們太子府也有莫大的助益,望大哥能上進一點,不要被某隻狐狸精給迷了眼,忘了自己的身份,做了不該做的事。”
她這番話說得傅清言半天沒回過神來,過了半晌,他才苦澀一笑,是啊,所有人都給他定了位,他的位置是世子,他要娶的女人是月嬋,他的任務就是給太子府連線好一門有助益的權貴。那麼有沒有人問過他願不願意?有沒有人問過他喜不喜歡?有沒有人問過他是否樂意給人當傀儡?
他棄了馬車,和易之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動。
“世子,聽說城南那邊有一家藥鋪賣藥很火爆,左右我們無事,不如去瞧瞧熱鬧?”易之似乎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想找個繁華的地方去讓他散散心。
傅清言望著滿街熙攘而過的路人笑了笑,“熱鬧到哪裡都熱鬧,不熱鬧到哪裡都是冷清,乾脆找一家臨街的酒樓坐下來看這滿街的行人也不錯。”
易之有些擔心,他正待再勸勸,此時一輛青帷小油車緩緩而過,從車窗裡飄來一陣清幽的香風,不由讓他滯了一滯,到嘴邊的話也忘了說。馬車過了幾步,裡面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咦”聲,馬車隨後停了下來,緊跟著從裡面出來一個翠綠色衣衫,頭上戴著珠釵的體面丫頭。
她走到傅清言跟著微一欠身道:“請問公子是否是安平候世子?”
傅清言微挑了眉,溫朗的目光如春水寧靜,“姑娘是……”
那丫頭嫣然一笑,“那就是安平候世子了,我家姑娘想與世子一敘,不知世子是否有空?”
傅清言不喜歡這種故作神秘樣子,既然邀約,就當要光明正大,便淡淡道:“很不巧得很,正好有急事,恕不能從命。”
他轉身欲去,那丫頭急了,正待相攔,馬車裡傳來一聲若黃鶯出谷般的輕喚聲,“清言哥哥請留步。”
傅清言一愣,回過身來,馬車簾子已撩起一角,只見一個面覆青紗的雪膚少女已經探出頭來,“若是月嬋妹妹相請,清言哥哥也有急事麼?”
傅清言上下打量她,“你是……月嬋妹妹?”
少女美目輕眨,“街頭偶遇,清言哥哥不該拒絕。”
傅清言笑了一聲,“既是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馬車停在了一間較雅緻的酒樓門口,傅清言要了一間包間,裡面暖意融融,兩個小婢侍側,與身上披著灰鼠皮裘的拓跋月嬋相對而坐。
相隔五六年,他幾乎有些認不出她來了,當然,與她面覆輕紗有關,但是那身姿形體,真正有一種閒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惹人憐惜的美麗,不瞧其容顏,已讓人能為她獨然天成的氣韻而心醉。何論他自知月嬋以前就長得芳澤無加,想必那紗下容顏如今已是傾城之色。
他慢慢打量著她,月嬋也抬起美目打量著他,兩人相看半晌,月嬋才輕輕咳嗽了一聲,笑道:“清言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秀引人眼目,不然剛才我也不會一眼就認了出來。”
傅清言微微一笑,“月嬋妹妹的美貌卻勝當年,慚愧我竟是一眼無法認出。”
說到這裡,兩人同時相視一笑,以前的那種熟悉感恍似一瞬間又被拉了回來。
稍事寒喧之後,傅清言垂目一笑,執壺親自為月嬋倒茶,“多年未進京,妹妹忽然來了,是否是為了婚事?”
月嬋美目流盼,看著傅清言俊朗的臉面,“女大當嫁,如今我也滿了一十六歲,正是花嫁的好時光,此來,自然是想與那個曾經有過婚約的人成親。”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