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位子能嫁到安大人那樣的人家。瞧著婆母也仁義,日後她若會做人,好日子還在後頭等著她。”姨老太太說到此,似是還在為九雅惋惜那樣的婆家被人搶走。
九雅卻是渾不在意,因為姨老太太只看到人到表面,沒看到人的陰暗面。傾炎附勢的安夫人,陰險毒辣的安子程,太可怕了,幸好沒和這樣的人日夜相處下去,不然每天提心吊膽著,這樣的日子怕也是不好過。
兩個人接著又聊了一些姨老太太身體的事,九雅時常都會給她燉一些補湯過來,姨老太太用了一兩個月,身體明顯沒那麼怕冷了,頭暈耳鳴也改善了不少,直是誇讚她手巧,人也聰慧,不學自通,還懂得這些調養之道。自然,九雅不會像個傻冒一樣把自己的家底一起掏給老人家,只說書上看了很多東西,學了很多知識,就為了一般有個三病四寒也免得出去請大夫,還省了不少銀子。
轉眼已到冬月底,大夏的夏天雖長,但是冬天來臨的時候還是很冷的。當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一應嫁妝都準備得差不多的金媛就開始翹首以盼大好日子的來臨。
在這期間,金霞和安子程的婚事也算是訂下來了,由於明年安子程要進行春闈,婚期就定在了五月。金枝的日子本來也要推到明年開春的,但是一來金枝實在運氣不好,只那麼一晚,就已經懷上了身孕,二來等轉了年,她也已經十八歲,年齡太大怕人笑話,這麼兩廂的原因,不得不把日子也提前到了過年之前。
那邊晉王府聽說金枝有了喜,熱情一下子提高了很多,雖然說正妻沒進門,妾室是不能先生孩子的,但是晉王那邊甚為看重自家子嗣,又因為拓跋野不服管教,他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有個正形來為王府傳宗接代。於是便把金枝一下子看高了,大禮是絡繹不絕的往宋府裡抬,堆得肖氏的臉上像綻開了一朵朵的大花。逢人就是誇讚,說金枝許了個好人家。一般外人是不知道金枝被強女幹之後才許了晉王世子的,只道肖氏舅兄會打點,才攀上了這麼個權貴親家,更是羨慕不已。
金枝因為有了孕,之前吵鬧要嫁安平候世子的話總算不再提,同時由於婆家在意,更覺自己嬌貴不已,肖氏對她真正是百依百順,估計就算要天上的月亮也會想著法兒給她摘下來。
至於九雅的婚事,想不到安平候府那傅三少也是個心急的,連連催著媒人把日子定下來,肖氏也覺得此事越早越好,免得夜長夢多。在她的心裡,早打好了算盤,如今整個朝中能與齊王相抗衡的,除了安平候府還真沒別家。那安平候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又是親家,把九雅嫁到傅家,等齊王回來的時候,自己就說傅家權勢大,她總不能阻了這樁婚事。他要找麻煩,找傅家去,與她完全無關。畢竟他又沒正式下過聘,宋家也是正當嫁女,這一句話就推了個一乾二淨,齊王要找麻煩也無從找起,到時候生米已經煮成熟飯,誰又能把她怎麼著?
於是她就大力配合,九雅的婚事也定在了臘月,這麼一來,宋家三女都是在年底前出閣,真正是好不熱鬧。
俗話說好事成雙,經過一番商議,金媛和九雅的婚期定在同一天,因為金枝畢竟是去為妾,那出嫁的陣勢肯定比不了兩個妹妹,肖氏怕心裡脹氣,就把金枝的安排在了月頭,兩個庶女的要遲得幾天。
眼看日子越來越近,秀彩幾個丫頭沒日沒夜的趕著繡嫁妝,別看這針線活似乎人人都會,但是手藝還真有個高低。一屋子人都圍著火盆緊趕慢趕,秀彩抬起頭,看著九雅耐下性子繡了半天的鴛鴦枕,左看右看都像是兩隻長嘴鴨子在打架,恁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就說姑娘在逞強,讓你別動手偏要在這上面亂來。春菊春梅,你們兩個來看看,姑娘想把這種東西放到新房裡,我估計到時候候府裡的丫頭婆子要倒一大片。”
看她說得那麼嚴重,春菊春梅果然放下手裡的活計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