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譽懷裡揣了九雅給他的銀票正準備去還給傅清言,根本就不理他,徑直走自己的。寒子鴉失了面子,自是不甘心,又大聲道:“少***字沒有人配對兒的寫,不如讓我來。”
傅譽眉一擰,三兩步的就走了過來,一把將寒子鴉掀一邊,哼聲道:“哪個說我家孃的字沒有人配對兒?你算哪根蔥,滾一邊兒去。”
看他過來,九雅抿嘴一笑,傅譽笑嘻嘻地往她身邊湊,“娘子,讓讓,看為夫為你提上幾個天下絕妙無雙的大字,保證讓你終生難忘,與娘子的字是絕配。”
九雅感覺寒子鴉笑得太詭異,自是有些不信,狐疑道:“相公,寒子鴉說你的字能驅妖鎮邪,真的麼?”
傅譽白了寒子鴉一眼,“就你多嘴,我的字豈是一個驅妖鎮邪能形容的,分明能驚天地泣鬼神,嘿嘿……娘子等著看,不過先站穩了。”
他袖子一挽,毛筆一揮,就開始自上而小的奮筆疾書起來,他的筆法彎曲凌落有致,鉤中帶圓,圓中藏曲折,一筆從上到下揮就,看得人眼花繚亂。眾人睜大眼,當傅譽終於停筆吹墨之時,現場啞雀無聲,靜寂中人人面面相覷。
半晌,雨蝶才打破不可思議的寂靜,終於很虛心請教地問道:“姑爺,你這是寫的什麼,我怎麼一個都不認識?”
“這都不認識麼?”傅譽瞟了她一眼,唇角一勾,搖頭晃腦道:“佔天時地利人和,取九洲四海財寶。橫批:財源滾滾。怎麼樣?這字不錯吧。”
看著那樣的字型,九雅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她忙不迭地點頭稱讚道:“果然一手好字,若是我的能驅妖鎮邪,相公的真的可稱為驚天地泣鬼神之神作,高出我豈止一籌,簡直是百籌千籌,不不不,我的字根本無法與相公的進行比較,那是侮辱了相公的字型。所以我的佩服之意已經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銀河之水自天際而來,奔流永不息……”
傅譽聽得皺眉不已,一筆就畫她鼻尖上,“敢貶我麼?你能寫出這樣的字麼?”
九雅一摸鼻尖,手上盡是黑乎乎地墨汁,大怒,抄起硯臺就朝他臉上潑。繞是傅譽躲得快,右臉頰上仍被潑了到一些,一摸也滿手盡是墨,頓時將手上的墨往九雅的臉上抹去,“好啊,娘子,你敢這麼對我,看我不把你全身上下都給抹黑就不叫傅譽……”
九雅大叫著直躲,卻是哪裡躲得過,傅譽三兩步就追上她,不僅用手抹,還用臉蹭,蹭得九雅更是滿頭滿臉都是墨汁。
九雅捂著頭臉,顧不得人多視眾,忙討饒道:“相公饒命,我錯了,再不貶你了,再不抹了,饒命啊……”
傅譽根本就不聽她的,一邊把她朝屋子裡的擠,一邊四下胳肢她,九雅被胳肢得笑得喘不過氣來。
看他們兩個進了屋裡打鬧,裴媽媽和熊媽媽相視一笑,熊媽媽小聲道:“少爺和少奶奶在一起才真正的笑得開懷,像個小孩子一樣。這些年過年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呆在冷清清的院子裡,毫無生趣,現在總算不一樣了,真希望少奶奶和少爺永遠就這樣相處下去。”
裴媽媽笑道:“熊媽媽放心吧,他們兩個一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老天爺有眼,也會讓他們這樣相處到老。”
熊媽媽欣慰地點了點頭,“我相信老天是個開眼的。”這樣說,心內卻不免有著無聲的嘆息。
秀彩見兩個主子鬧成一團,全當沒看見,手一揮,就指揮四個小丫頭拿起對聯道:“少爺的對聯就掛院門口,驅妖鎮邪肯定沒話說,少奶奶就正屋貼一副,偏屋貼一副,也好看得緊,快去吧。”
雨蝶收拾著硯墨,滿臉無奈地咕嘟著,“姑爺就只知道欺負少奶奶,字寫不好就罷了,還在她臉上點墨,怪不得少奶奶要發怒。”
正摸著下巴準備離開的寒子鴉挑高了眉梢,不悅道:“你哪隻眼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