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笑得有些訕訕,只覺這位三嫂年紀雖然不大,那眼神也太可怕了,好像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一樣。她不好意思的東拉西扯了兩下後,才步入正題道:“聽說明天三嫂要回去給你爹拜壽,是不是啊?”
九雅一頓,唇角漸漸露出一抹笑意,垂下眼喝了口茶道:“是有這麼回事,怎麼啦?”
雪晴希冀地絞著手帕子,紅著臉道:“我明天也想三嫂過去,不知道三嫂方不方便帶上我?”
九雅挑著眉梢,“哦?雪晴也想去給我父親拜壽?這怎麼當得起?還是不去吧,免得弄得我父親不過意。”
雪晴急了,“這有什麼好不過意的?只不過是給嫂子的父親賀壽而已,這是理所當然的。”
“明天只是父親的一個散生辰,又沒特意請客,怕是我家裡寒磣……”
“沒關係,每天關在這個宅子裡,快悶死了,嫂子就答應帶我去吧。”雪晴居然撒起嬌來,分明有點死皮賴臉的意思。
九雅是完全不想帶她去,雪晴的心思她還不知道麼?就是為了去看拓跋野,那拓跋野絕不是個好東西,如今有送上門的花姑娘,他自是沒有推託之理,若是雪晴在宋府裡出了什麼意外,責任就全在自己身上。她會有那麼傻自找麻煩麼?
她正想著一個更合適的理由拒絕她,未料身後已經傳來了不耐煩地聲音,“不準去!也沒人願意帶你去!”
回頭一看,居然是傅譽,他一臉生冷,生硬的口氣把雪晴氣得差點哭了起來,“為什麼?我就那麼討嫌麼?只不過是跟著哥嫂去走親戚也不行麼?”
傅譽眼一瞪,就吼道:“來人,去把她爹孃喊來,趕快把他們這個不要臉的丫頭子帶回去!”
雪晴氣得直抖,不待有人出去,就捂著臉面大哭著衝了出去。
看他發這麼大火,九雅過去拉拉他,“相公,幹嘛發這麼大火?好好說不行麼?”
傅譽轉身向屋外走,冷冷道:“她是個好生說就會聽的人麼?她不要臉,在屋裡就行,若是把臉都丟到岳家去,我們都要跟著遭殃。以後她說什麼都別應她,嬌生慣養的,早就看不習慣。”
九雅沒料到他對雪晴這麼大意見,看來他也是知道雪晴那點小心思的,這人悶不聲響的,許多事其實都在心裡有一本清光冊。
傅譽走到門口,對面一下子就撞來個人,他閃身避開,卻見得是傅長亭。但見傅長亭垂頭喪氣地,手裡還抱著件披風,他看到傅譽,張了張嘴道:“三弟……”
傅譽眉一擰,好像完全不記得昨日的事一般,“二哥怎麼這麼個樣子?”
“還不是你二嫂……”傅長亭欲言又止,把手裡的披風遞給傅譽,吶吶道:“這是昨晚借你的,還記不記得?”他說著小眼極細微的看著傅譽。
傅譽揉著太陽穴,“我到現在都頭痛得很,哪裡還記得?昨晚的酒喝得太多了,聽說二哥昨晚也酒後亂性,把我家娘子身邊丫頭都強了,是不是這樣?”
傅長亭垂下頭,臉紅到脖子根,“所以為這事你二嫂一直都在罵我……”
傅譽把披風接過來,笑道:“二哥,你就該挺起腰桿做男人,哪個男人屋裡沒有個通房小妾的?你平日多納幾個,二嫂習慣了就沒事了。”
傅長亭長嘆了一聲,揮了揮手,就走了。
傅譽將披風遞到寒子鴉手裡,一臉嫌惡,低低道:“燒了。”
緊跟著他出去安排了一下明天去宋家的禮品之後,才洗漱了回內屋。九雅本在思索藥品包裝的事,見他進來便道:“二哥應該沒有察覺什麼吧?”
傅譽自己脫著外袍,淡淡道:“放心吧,他一直以為我酒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然也不會那麼安然離開。”
九雅點了點頭,若是這樣就好。本想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