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見到此景,眉頭連皺,他雖然識不得無心,但是一種同道中人的氣息讓他頓時警覺起來。傅長亭在那邊急得跟什麼一樣,大聲催道:“三弟,為什麼還不帶三弟媳進去祭祖?吉時馬上就要過了。難道還真怕國師讓她現了原形?”
傅譽懶得理他,一回頭,卻看見一人急步而來,郝總管一驚,上前道:“候爺,您回來了。”
多日未現面的安平候此時一臉鬍子拉渣,他揮了揮手,徑自走到拓跋玥面前,略微有些焦急道:“齊王,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拓跋玥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樣,截口道:“候爺,現在正是你們傅家祭祖的時間,候爺趕回來,正好一起祭祖,其他的事,我們稍後再說。”
安平候憋了憋,儘管神色是迫不及待,然而他還是忍住,此時才看見洪武帝,趕緊拜見。
祭祖繼續。
九雅和傅譽進得祠堂,國師依樣貼符念幾聲,隨後用八卦鏡上下左右的照,口中唸唸有詞。
九雅只覺一陣陰寒之氣從後背躥起,直逼百匯,然而自手心突然又躥起一股暖融融的熱氣,不僅阻攔住陰寒之氣的進逼,竟還讓寒氣步步逼退。看來是無心最後那一印起了作用。
她和傅譽上香敬拜,直至一切結束,眾人根本就沒看到他們所希望看到邪物倒地口吐白沫的現象,雲開日出,一切如常,眾人大失所望。
直到九雅和傅譽又重新走到陽光底下,國師不得不朝洪武帝道:“稟皇上,看來不是她。”
傅長亭大聲道:“不可能!當初春梅是見證過她由死而生的全過程,重生之後她性情大變,根本不似以前的宋九雅,她明明就是一個借屍還魂不知哪裡飄過來的惡鬼,怎麼可能不是她?”
他已經信誓旦旦用項上人頭對皇上擔保宋九雅絕對是個鬼物,並且將她還魂之後所有的奇怪之事全拿出來和皇上還有國師分析過,他們都認為宋九雅是借屍還魂,現在怎麼可能滅不了她魂魄?還說她無異樣之處?
傅譽大喝,“二哥怎的要行此等汙衊之事?究竟我家娘子哪一點對不起二哥,讓二哥一定要如此害她?我看你才是怪物才對。”
此時他已經起了滅傅長亭之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厲聲道:“當初二哥和拓跋野為了賺錢,明明就是到盧邑一帶散了霍亂,使得舅舅的軍隊和那裡的邊民受盡折磨,結果你卻不知用什麼法子成了治理疫情的先鋒。可是在新宜你治疫情了麼?不知在哪裡糾集了五千精兵將新宜攪得天昏地暗,明明犯了大罪,為何現在還可以大搖大擺回來候府指責這個指責那個?”
他回頭朝拓跋玥義正嚴辭道:“當日舅舅險敗給吳越,就是拜這廝所賜,舅舅說他該當何罪?”
拓跋玥卻是笑看洪武帝,“父皇,此事都只能看您如何讓所有將領心悅誠服了,總不能讓那些因霍亂而死的兵將白白犧牲了吧。”
洪武帝臉色難看,臉皮抖了又抖,毫無力道地說道:“關於有人散播霍亂的事,都不過是一個猜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父皇則認為是有人栽贓之詞,不足為信。再說傅長亭捐了大批藥材南下救了不少人,這事應該不是他乾的。”
“那他在新宜的五千精兵從何而來?難道是皇上授意他率兵殺人?”傅譽不依不饒追問。
旁邊的德公公怒眉一豎,“大膽!敢和皇上這般說話,難道不想要腦袋了麼?”
傅譽冷笑,“難道我有說錯?要不要讓全新宜的百姓來作證?要不要讓黃大人來作證?要不要讓當日還剩存的兩百羽林軍來作證?眾目睽睽之下,證據如此確鑿,難道皇上不想依法辦事?是不是要讓我向天下宣揚,我們大夏的皇上縱容一個殺人犯去剿殺對大夏有功之臣?這該會寒了多少人的心?”
洪武帝實在沒料到傅譽會在這個時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