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趙管事如此盡心盡力,這賬我還會查下去,如果有可能的話,叫陳媽媽幫我在老夫人那邊聽著點,讓她問問,那些房契沒在老夫人手裡,究竟是在誰的手裡?等把那個打聽到了,我再一筆筆細查,和他們一起算總賬。”
大冷天的,趙管事頭上直滴汗,“少奶奶儘管放心,如今我們已經把命都豁出去了,一定會將這事給少奶奶打聽到。”
九雅長嘆了口氣,示意趙管事把賬本用紙給她包好,然後,才走出了賬房。
回到淳華院裡,傅譽正準備出門,看到他,她心裡只覺無限憐惜,不由默然站在院門口,一時不想進去。
傅譽朝門口這邊走來,後來忽然有人叫道:“姐夫,等一下。”
只見金芸手裡拿了一件雪貂大裘奔出來,天真嬌憨的臉上紅撲撲的,她跑到傅譽面前,“雖然出了太陽,但是氣溫也浸冷得很,姐夫還是把這個披上吧。”
她說著就把大裘抖開,稍踮了腳就披在了傅譽肩上,順手還幫他打著結。
傅譽忙道:“多謝九妹,我自己來。”
他自己去繫帶子,金芸卻沒鬆手,眨了眨眼,笑嘻嘻道:“這些事不都應該是女人做的嗎?既然姐姐不在,我幫她做是應該的。”
傅譽微皺眉,便沒再說什麼。
金芸把結打好,又給他拍了拍肩上的灰,上下打量了一遍,眼睛閃亮閃亮地,笑道:“好啦,這樣出門真的就成了玉樹臨風的公子爺,”
傅譽笑了笑,便出去了,九雅忙躲到樹後,目送他離開。
過了好一會,她才提了賬本回屋,金芸正手腳勤快地幫著熊媽媽曬她和傅譽屋子裡的被褥。她正準備找她說會兒話,多日未回的秀彩竟是一臉驚慌地跑了進來。
她誰也沒叫,就直接把九雅拉進屋子裡,低聲道:“少奶奶,不好了,藥鋪那邊出事了。”
秀彩向來不是一個容易驚慌的人,如今忽然變了神色,也讓九雅嚇了一跳,“究竟出了什麼事?難道是治死了人麼?”
秀彩連連搖頭,急得差點哭起來:“不是,是有人跑到藥鋪那邊讓季掌櫃去看病,可是季掌櫃看了幾次,都沒看出有什麼病,他們就說季掌櫃是個庸醫,把季掌櫃抓了起來,現在藥鋪那邊都亂了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麼一來,不說影響了生意,恐怕以後藥鋪都要跟著關門了,還有季掌櫃難道也要冤枉坐牢?”
九雅也坐不住了,“怎麼會出這樣的事?難道是有人眼紅,想整垮我們的藥鋪?”
“不知道,不過我剛才問了那邊的夥計,他們說,昨兒下午鋪子裡就來了一批皇家侍衛一樣的人,他們問季掌櫃能看一些什麼病,季掌櫃照直說了,他們就罵季掌櫃是庸醫。後來他們就看我們鋪子裡的藥,就問是誰做的,季掌櫃說是他製作出來的,季掌櫃當場就捱了一耳光……”
九雅暗怒,“竟還有這等事?為何昨天不來報給我知道?如果昨天知道有人來鬧事,我也好早做防範。”
秀彩委屈道:“以為他們鬧一下就沒事了,哪裡知道今天還會來。”
“那現在季掌櫃被抓到了哪裡?”
“好像是京兆府那邊。”
九雅一時間只覺頭痛,那些人來藥鋪,分明是想砸場子。是同行的人看著眼紅,還是其他原因?而秀彩說頭一天來的是皇家侍衛一樣的人,難道是皇家的人也動了心思?可是是誰呢?是誰想整一個小小的藥鋪?
她忽然眼前一亮,此事無處可問,倒可以去找華太醫,他既在皇宮,又懂這一行,問他一定能知道原委。
想到這裡,便吩咐秀彩道:“你先過去,叫鋪子裡的夥計先關門,我立即會想辦法救季掌櫃出來,叫他們放心。”
秀彩垂頭喪氣道:“少奶奶真有辦法救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