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忍了一口氣,還是依言去辦了,拓跋越隨即起身道:“我已依言放人,九公子請吧。”
九雅也自知今日若不隨他去診病,事情肯定不會善了,何況她早已做好準備,便點頭道:“殿下請。”
她隨拓跋越下樓,樓下已準備好一輛華美馬車,周圍有若干侍衛拱形相圍。拓跋越親自一撩車簾,“九公子請上車。”
九雅左右一看,只見此一輛馬車,微蹙眉道:“殿下呢?”
拓跋越一笑,“自是與九公子同乘齊往。”
而此時青衣已經找了一輛停在酒樓門前的馬車,過來低沉道:“請公子上車吧。”
九雅對於他們的細心很滿意,便對拓跋越一禮道:“殿下先行,在下緊跟其後。”
說完,不待拓跋越說話,就徑自坐到了那輛新僱的馬車裡。拓跋越臉色一青,那幕僚則低聲道:“殿下別生氣,一般有些本事的人,才會有這些怪脾氣,似乎並不只是針對殿下。”
拓跋越忍了忍,便自上了馬車。緊跟其前,馬車很快就停到了安平候府前,當下車看到這間府門,九雅不由嘆了口氣,傅譽父親的腿疾若是好治,自己早就動手了,還用得著人來請麼?平日雖然沒給安平候拿脈,但觀他氣色,就知是血脈不通。再說人家早就說了,他是丹田被封,自己又不是內氣高手,能幫他解開那股古怪氣勁。
門房聽說是皇太孫請人來給候爺看病的來了,趕緊就叫人往裡通知,同時帶人前往憶蘭居。等得他們到得憶蘭居的時候,被人通知了的安平候已靜坐等候。拓跋越將九雅請到他面前道:“請九公子看的病人就是我岳丈,九公子請拿脈細看。”
九雅凝目盯著安平候,安平候亦靜靜望著她,九雅不敢與他冷凌的目光相視,只是觀著他的氣色,好半晌才道:“候爺應該是習武之人,只是面帶青色,又腿腳不便,想必是丹田之氣受阻,不能將全身血脈氣勁執行舒暢吧?”
安平候平靜的目光終於有了一絲波動,拓跋越吃驚道:“九公子只看觀面色都能看出此病因?”
九雅哂然一笑,“曾經也遇到過這樣一個病人,病症幾乎與候爺一樣。”
後面的劉百年急道:“那請問神醫,此病還能不能治?”
九雅一臉莫測高深,廢話,她若是不能救治,估計這位皇太孫殿下絕不會放過華春堂的人,人家絕對不會是一個君子。所以,她深長一笑,“此病是為外力所傷,不是不能救治,但是因為我非習武之人,肯定不能達到解鈴繫鈴那般快捷,只能用我的法子,慢慢的醫治,一點一點將那丹田之內的氣勁化解去。”
劉百年和李長樂大喜,立即作揖道:“那就但請公子務必盡力救治我家候爺。”
拓跋越亦精神一振道:“果然是找對了人,但請九公子立即開始救治。”
九雅點了點頭,還是讓人搬來椅子,坐在安平候跟前,用大袖掩了纖細的手指給安平候拿脈,蹙眉細診了一會,亦診斷出安平候體內真有一股氣息死死封住丹田和下身經脈,凝神思索了半天,當下就叫人拿筆墨來。
安平候此時終於武器說話了,“我這病症真能治好?”
九雅若有所思道:“候爺的病並不是不好治,但是或許要很長時間,請容我先給候爺開足半個月的藥,先用此藥活動候爺全身經脈,然後再凝氣圍攻那氣勁,若是順利,一個月後,我可以試著給候爺施幾次針,看能不能將候爺體內的那股外氣給拔除。”
安平候簡直不敢置信於她的回答,皺眉道:“此事非同小可,小哥真有把握?”
九雅搖頭,“遇上這種病症,誰都不會有把握,我亦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給候爺醫一次,至於成不成,只有最後一刻才知道。”
她的這種說法,已經是好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