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愛趕時髦的男女,
“斯沃玫”在這個夏季里加大的廣告推介力度;“斯沃琪”的多彩多姿的新潮款式;
“斯沃琪”的十分對應城市細小族買單能力的價位,這一切的集合使得細小族為之
前赴後繼。那些選擇中外合資產品的照例總是城市的中外合資人物:白領或準白領。
他們中的不少人在強調自己的品位的同時還在強調自己的身價。離開花哨的“斯沃
琪”於是便成為邏輯中的一環,而下一環便是迎向價位定在二三千元的手錶,它們
中自有一些忽閃著寶石般的微光,雖說這微光經不起行家的檢驗。
城市真正的有產者在腕上佩帶的是“雷達”品牌以上的手錶,他們沾沾自喜於
“勞力士”、“羅萊克斯”這些老牌子中包含的懷舊意味,儘管他們的歷史經不起
最一般的推敲,無論是賣帶魚的出身還是炒外幣的家世都令人沮喪地想到和“勞力
士們”對立的方方面面……但這一切並無礙他們將佩帶著世界老牌名錶的手放在了
豪華賓館的檯面上。
熱愛時尚生活的人們據此可以將這看作是城市生活十分豐富多彩的一個現例項
證,我也這麼認為,並且,我還認為我們生活中的部分意義便在於此。
不過,在腕上的時髦中還存在著另外一部分意義:對時間的漠視和將時間忽略,
以手錶充當裝飾品而不是計時器的歷史早幾年便已開始,我們可以謹慎地判斷這與
城市的急遽變化有關。這種變化導致了白晝與夜晚界限的模糊,上下班之間程式的
打亂。正是消費時代的到來造就了對時間不再堅持傳統概念的嶄新一代,而在計劃
經濟的社會里,每一個個體的生命都是被既定的時間表所規定著,人們無條件地認
同著這一絕對的權威。
我們還可以猜測這與今日的人們的生活態度有關,在夜夜鶯歌燕舞、日日燈紅
酒綠的人們眼裡,時間是他們最可以揮霍的資源。這些人們總是急切地盼望著下一
個日子的來臨,盼望著下一個夜晚的到達,因為在那一個夜晚裡有著令細小族為之
癲狂的迪斯科;有著令城市白領為之意亂情迷的咖啡吧;有著令成功人士為之沉沒
的K房。
今天的城市人恐怕再也不會像或昔日的城市人那樣地去認識時間的現實性和抽
象性了,他們將縱情的生活看作是一次永無盡頭的銷魂過程,他們的肉眼看不見在
生命的另一頭,時間正以它的冷峻日光冷冷地打量著浮華城市中的浮華生活。
是的,今天的城市中很少有人能夠懷著敬畏的心情去看待太陽的每一次升起與
降落,他們將計時器當作了這樣一種玩意兒:顯示有錢人的實力,表達向上爬的人
的品位,誇張城市細小族儘管懵懂無知但仍然想玩上一把的心情。
香水:迷情、迷惑和迷失
城市正再次被香水溫柔地塗抹,當炎熱的’98之夏漸漸離我們而去的時候。放
開眼去,在每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你隨處可見香氣撲面的女人,當然也可見若干香霧
繚統的男人。我想,他們分佈的地區大概可從亞熱帶一直到亞溫帶,換言之,當你
在廣州的街頭和一個塗沫著“毒藥”的男人一頭相撞的時候,你的同胞則在北京的
城牆下與一個噴灑著“沙灘”的女人正擦肩而過。
曾幾何時,香水成了一度十分禁錮的社會的催化劑,它向這個社會注入著雅緻、
優美、嫵媚和風情。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