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辦。”
郎將軍卻皺了皺眉,睿王走到賢王面前,道:“大哥,這第一個辦法雖好,時間卻怕來不及。”
“驚鴻自知鄙陋,並無雄志,與朝上諸官無甚往來,但平日好養些花草,宗大人也甚愛此道,私下倒有些交情。他年紀輕,為人又不逢迎不結私,能坐上大理寺卿之位,確實有他的一套方法。驚鴻估計,這押解路線,即便是父皇也不知,除去宗璞和已被派出押解的差役,只怕再無第二人知道。”
賢王嘴唇蠕動,睿王卻似知道他心裡所思,道:“宗璞這人輕易不受威脅,且孑然一身,並無家眷。二哥,若想在他身上拿到訊息,怕要花大功夫,現在時間卻不多了。”
賢王心裡又慌又急,睿王說中了他心裡的想法。他抄起手中案上茶具,狠狠摔到地上,冷笑道:“那本王便派人到大牢殺掉那兩個刺客。”
皇后深吸了口氣,冷冷道:“正是如此!”
睿王卻道:“驚鴻認為,相爺的提議其實最穩妥。第三個方法過於冒險了,大哥,你試想一想,此刻大牢的守衛當如何?成最好,若敗了呢?”
郎霖鈴輕輕一嘆,介面道:“表哥,大牢必守衛森嚴,刺客殺刺客,若敗,越多活口落到皇上手裡,供出表哥你的機會就越大,你的處境更堪憂。況且,一旦讓皇上得知,你兩次行刺,毫無悔改之心,他必定大怒,這刑罰便難說了。”
“正是如此啊!”郎相苦笑,“羨兒,你本有登基之機,如今看來卻是無望了,也罷,你便向皇上認罪罷。”
郎將軍一站而起,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賢王如負傷的獸,厲聲怒吼,“不,本王寧願一賭!我這便派人到大牢去殺了那兩個人。”
皇后走到賢王身邊,啞聲道:“我兒莫怒,母后一定會幫你,咱們這就派人到大牢去!”
這名母儀天下的女子,此時兩眼佈滿血絲,聲音也已是一派狠戾。
“慢著。”睿王剛拿起茶盞,復將盞子放下,道:“大哥,也許還有一法不用如此冒險卻亦可行。”
眾人本已情緒焦躁,這時都一下震住,賢王又驚又喜,緊按著眼前這個比他更為高大的八弟的肩膀,迭聲道:“八弟,你說。”
“此法,需相爺相助。”睿王環了眾人一眼,輕聲道:“父皇要過去,刺客的家小也要被帶到牢裡去,宗璞、王太傅今日必都在牢裡監看,相爺既可自由出入大牢,隨身帶上一名小廝也並非什麼不可之事,屆時相爺設法引父皇等人說話,那小廝可佯裝掉了物事,到那牢口處去撿,並傳一句話給那兩名刺客,將行刺罪名引到寧王或夏王其中一人身上去便好。”
賢王大喜,道:“此計大妙!那樣,父皇便將暫把注意力轉到那二人身上去,即使最後查出不過是誣告,本王卻已籌得足夠的時間想出萬全之策將那兩名刺客殺死滅口。”
夜,刑部大牢。
處處燈火通明,大牢外門圍守了不下數百禁軍侍衛,便是牢裡也駐守了數十官兵。
宗璞和王太傅二人就在牢門前的桌案側低談著。
王太傅笑道:“今晚即能偵破此案,宗大人好本事。”
宗璞一笑,“王大人莫再取笑宗某了。”
王太傅又道:“怎還不見皇上過來,郎相也未到。”
宗璞眸光一深,嘴上只淡淡道:“待押解侍衛一到,宗某便立刻著人通知皇上,倒是郎相該到了才是,莫不是路上有事耽擱了?”
☆、chapter 94 千年的狐氅
“呵呵,這一說郎相,郎相可不是到了?”
牢門口,郎相正帶著一名青衫小廝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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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說著話,王太傅笑道:“郎相可真個老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