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這局,他贏得漂亮之至,乾淨到讓孤也覺得害怕。”
王莽心頭一震,便連向來沉著的曹昭南也微微變了臉色。反是沈清苓凝著太子,一字一頓問道,“殿下,恕阿鏡大膽一猜,皇上和寧王馬車的位置阿鏡不知道是誰改的,都是殿下今日臨時改的,因為,那晚那個神秘眼線給你帶來資訊,你懷疑,寧王和睿王可能早便聯手,他們是同盟。”
“不若適才御史大人所說,你派殺手並非為伺機殺死睿王,和睿王一樣,你明白皇上心思,不到必要,絕不會選擇刺殺一途除掉他,萬一被皇上知道,他雖最疼愛你,但睿王此時極得愛信,後果難料,賢王便是最好的前車之鑑。”
“借這次行刺之機,除了讓皇上調查刺客,將賢王一舉剷除之外,你安排寧王馬車靠近睿王,是想借此將寧王引出來,寧王車裡有愛逾性命的夫人佩蘭,睿王遇險,即使是兄弟,他和寧王平日也不過是點頭交情,寧王必不肯棄佩蘭安危不顧而相助睿王。”
“但若寧王能暫舍佩蘭去助睿王,那隻能說明他和睿王的關係不簡單,你安排皇上的馬車在後,是要讓他看清楚,他越來越信任的睿王和寧王早已聯手!目的只有一個,便是奪權。”
沈清苓說罷,心情激盪,氣息也微微急促起來,她撫住心口,緊緊看著太子。
“你倒看得透徹,”太子撫掌,一聲嗤笑,淡淡道:“可惜,為保周密,便連你們也不曾告訴的安排終究還是功虧一聵。”
眾人明白他所指,寧王現在出來,只為保護皇帝,和睿王全無關聯。
太子眸光一深,又緩緩道:“若孤沒有猜錯,這第三批刺客,是父皇安排的,他似乎想借此查察什麼,他剛才掀開簾帳,一為八弟,二其實是想讓刺客知道他的位置。因為,便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所在。”
“孤本要在這裡看戲,反將自己的路子堵了,父皇有難,五弟、九弟都出去了,孤出去不是,不出也不是。”
他說著冷冷一笑,猛地闔上眼睛。
聲息一瞬寂靜,恍惚間,四野一片衰敗。
曹、王二人或暗暗咬牙,或重重嘆氣。
沈清苓微微垂下眼瞼,那沒有人看見的眸眼裡卻帶著綿長的輕笑。
帶著幾乎無法抑制的激動的笑意……
剛才,他們都以為她因功敗垂成而激動罷。
不,不是的。
並且,她說中了太子的心思,是因為,她在前一天,已經洞察到了太子今天的安排。
睿王透過給碧水的錦囊告訴她的。
不對,不是碧水,是秦冬凝易容成的碧水。
上官驚鴻這個男人城府和心機是可怕的。
從那晚,她約他出去那晚,窺見太子面見神秘眼線開始,上官驚鴻就猜出了太子真正的心思。
開始懷疑寧王和他的關係的太子會怎樣做?
——
一天一夜,他開始計劃一切。
包括讓他們當中易容術最為厲害的秦冬凝易容成小皇子的宮人。
在這之前,為防冬凝出紕漏,他讓冬凝易容成碧水讓他察看,因為真正的碧水領刑之後被帶暗衛帶走了,雖然,她不知道碧水為何會受刑,但是,冬凝易容成碧水卻無妨。
因為,碧水已不在圍場。
……
得到上官驚鴻的認可之後,冬凝易容成小皇子的貼身宮人。
冬凝還有一項絕活……腹語。
模範任何人的聲音,都維肖維妙,上至年邁老嫗,下至幼小孩童。
吃了國手上官驚鴻開的藥,小皇子沉睡不醒,要怎樣的症狀便有怎樣的症狀,密實的營帳裡,只有那個最貼身的宮人陪伴著小皇子。
到底是誰在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