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個社會將“白領”當做時代之船的鎮艙石,更是
這個讓會的一次自我褻瀆、自我手淫,它除了證明缺乏自信和力量之外,再無法證
明什麼。
如果你善於對自己提問,那麼你一定會這樣問道:這樣的情景為何出現?
我想,在表層上,普遍誤解的原因可以緣自市民群得不到正確資訊、商業資本
急切地尋找出路以及社會文化缺乏主導力量。但在深層上,我們可以將這些看作是
社會內在“飢渴症”的致命發作,這種“飢渴”從頭至尾就表現為對財富現實與想
象的佔有,是的,是“想象”的佔有。也就是說,在新意識形態的描述了一個不亞
於“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唐王朝的百年盛世正在到來,然而,當下世界卻絕無
可能讓每個男女在這個百年盛世中佔有一席之地。由於“白領”這個新人群在不久
以前的邊緣性和在今日世界裡的模糊吐,她就自然而然地被選擇來扮演這出時代神
話劇中的角色,在對她不斷的美化和神話化的過程中“透支”著明天,在自我欺騙
中獲得了喘息的機會。
由此,一個被誤解的“白領”就這樣存在於我們的社會影響著我們的生活,只
要我們面對的境城沒有發生根本的改變,這樣的誤解就將繼續存在下去。
變掉嗓音的白領
首先必須宣告,變掉嗓音的白領仍然是白領,而且是我們這座城市中的高階內
領,是令對她們捉摸不透的男女不免誠惶誠恐的白領之王。
她們一開始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頗有嚼頭”這個詞語,
因為你的觀察力向你提供著下述細節——
她們身著質地高貴且格調雅緻的世界名牌服裝,鑑於她們把玩的不同凡響的品
牌實在過於浩瀚,我就不一一列舉了,但這部分證明了她們在這座城市中已有的品
位;她們在大班桌後的皮轉椅上坐下時,會看似無意其實有心地對牆上的“西鐵城”
掛鐘投上一瞥,這舉動暗示著你,她們正日理萬機如同七十年代的李嘉誠、九十年
代的比爾·蓋茨,與你談話的時間極其有限;當她們以帶著香港或新加坡等地的口
音向你簡述她們那雖然短暫但是絕對值得一提的個人歷史時,你完全可以感覺到潛
伏在她們話語背後的傲慢:上海某名牌大學的畢業生,西方某老牌大學的進修生,
上海與新加坡或香港或韓國的某合資企業的總裁或副總經理。
在中國上海這座恢宏的城市裡,她們認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上說都鮮有人能與她
們分庭抗禮,要知道她們的年薪達六十萬人民幣,而這個龐大的數字還沒有包括年
終時節公司的分紅。也許正因此她們在上海長期單身,“在上海,一般的男生怎麼
和我們溝通?老是我買單,他沒有絲毫感覺。他買單的地方,我又感覺檔子太低。”
情形推演到這個時候,一切都證明著這些女人的與眾不同,這些高階乃至超高
級白領的與眾不同,假如電話鈴聲在她們的大班桌上沒有突兒地響起,並使得事情
向另外一個方向發展。
她們慢條斯理地拿起話筒。隨後的情景是這樣展開的:她們的口音裡突然消除
了香港或新加坡等地的色彩,她們在你面前的那種不亢不卑甚至盛氣凌人的神情也
一掃而空,她們變得小鳥依人、含情脈脈,那嗓音裡充滿了幹嬌白媚、嗲聲嗲氣,
彷彿正和聖瓦倫丁作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