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和寬容,反而有種說不清楚的歉疚,幽幽如煙雲般氤氳。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慢慢地開口說話,勉強地說:“即使我做到和恢復信心,也只是痛苦的快樂,失望的坦誠,哀傷的幸福,仍不覺好受。”
夏纓雪不想他這麼自甘墮落,於是走近他的身邊,伸出手抱著他的頭,在他的眉毛上親吻了一下,說道:“把你的痛苦和悲傷分擔一些給我吧!”
醉了,羅衣真的沉醉了,腦子裡如同一片空白的紙張,沒有黑色的字跡告訴他,什麼是悲慟,什麼是愉悅,什麼是什麼。
這是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醉。
67
天空島,如同被人毫無保留地揭破了秘密似的,和煦的陽光四散溫馴的光芒,戀戰島上的一花一草,一林一山。四周充滿著淡淡的迷霧,輕飄飄的,走遍了一片一片的葉與葉之間的縫隙,鑽進鬆軟的泥土裡去。太陽已如河水一樣平靜地從東方走出來,伸伸懶腰。
島的西面廂房,又有陣陣的紛擾,每個人的表情嚴肅而彷徨。在群人圍住的中間,有一個已永遠說不出話來的人,躺倒在自己體中流出來的血泊上,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衣服被人用鋒利的兵刃割得破碎凌亂,他連掙扎的餘地也沒有,就遭受血濺學術的毒殺。
海龍神眼看著被選中的年輕孩子一個接著一個地死去,他覺得這兇手一次又一次地這樣做,是藐視選神規定的妄作行為,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兇手的殘暴所作所為,公然是宣戰的提示。
若果繼續任意兇手為非作歹,寧靜的天空島就會染滿廝殺的血腥味,也將會雞犬不寧,永無安寧之日了。
突然間,聽見有人嘴裡哼著一支歌,曲調蒼涼而黯然神傷,卻又帶著幾分悽愴孤寂。哼歌的人正是死者的兄弟,莫感遇,雅榻族人。而死者則叫垂野。每當他的心有許多苦惱和哀愁的時候,總是情不自禁地倚靠在石柱上,淚流滿面地一字一字地歌唱。
羅衣走過去安慰他,說道:“你不要太過於難過了。”
莫感遇又何曾不想,可是兇手逼迫得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激怒了他的脾氣,他遲疑著,苦笑著,冷冷的說道:“兇手,你無情,也別怪我同樣絕過無情。兄弟的仇,我今天非報不可。你不承認倒不要緊,我自然有辦法找到你出來,究竟誰是殺我的兄弟的兇手,一會兒就會有知曉的了。就算兇手有飛天遁地之術,我也不懼怕,在我的面前,我要你無所遁形,徹徹底底地揭露你!”
海龍神急忙問他:“你知道兇手是誰?”
“我不知道,但我有辦法查出兇手是誰。”莫感遇冷冷地說,“在我們雅榻族的規矩中,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的花粉末氣味,也就是說,只要兇手和我的兄弟有過一番的糾纏,他的身上就會沾有一樣的花粉末氣味,只要我們到花園裡,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這樣做真的可以成功找出兇手嗎?”羅衣半信半疑地問他。
齊?“絕對!”莫感遇很爽利地回答。
書?瀰漫著無限芬芳的花園裡,百花四處招展豔舞,在霓虹燈一般的陽光底下顯得多姿多彩,婀娜柔美。偶爾微風習習而來,拂在所有人的身上,他們都一動不動地站著,起初的時候,幾隻蝴蝶在他們的身周飛來舞去,但過了良久,其中有一人好像特受歡迎的,一隻只翩躚舞蹈的蝴蝶都紛紛落在他的身上,有些還是自遠處慕名而來的,彷彿他的身上有什麼特吸引又誘人的東西。突然莫感遇指著一個人朗聲地說道:“沒錯!就是他!”接著,他又緩緩的說:“因為你的雙手沾滿了我的兄弟的鮮血,所以,你的身上自然而然就會有花粉末的氣味。難道你還不肯承認自己是兇手嗎?”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緊張地望著他,目不轉睛地望著,看到所有蝴蝶